他的体内真气虽还没到起死人肉白骨的地步,但强行驱离病灶,对患处施以修补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这个过程之用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连同病人体内的麻醉效果也一并清理干净。
当时就睁开眼的病人,尽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是袒胸露怀却是知道的,下一刻正慌乱着收拾衣物呢,刘清山已经走了出去。
“高仓先生,病人已经没事了,我阻止医生的手术,只是为了维护病人的体内元气不至于外.泄,其实她的病并没什么大不了的,看把您给急得!”
高仓健近一个半月来,始终没断了卞连锡对他的身体调养,但医院的环境就是这样,好好地一个人在这里呆久了,也别想有个形同常人的精神状态。
此人目前就是这种状态,不能说多憔悴,至少精神头上就明显颓废了很多,况且都74岁的岁数了,再没了日常的化妆效果,老态自然是添加了很多。
好在卞连锡的日常调理方式,就是由被稀释了的钟乳髓液熬制的养生汤,在软化体内病灶的同时,还能起到一定的修补生机的作用,不然他早就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了。
显然对方能深刻体会到养生汤的效果,尽管精神上有些萎靡,但心态还是极好的。
“在你进入了手术室后,我其实已经不再担心了,而是在为小田贵感到庆幸,她的病发刚好赶在了你返回京都的时候,这算不算是她的幸运?”
但他的话虽然显得轻松无比,可接下来的一幕还是令他瞬间就目瞪口呆了。
因为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小田贵就一头闯了出来,手里甚至还在忙乱的系着上衣纽扣,嘴里已经急声道:“高仓君,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手术室里!”
寺岛忍连忙上前帮她整理衣服,顺口问道:“你是胃穿孔,之前疼得都在地上打滚了,这些难道你都忘了?”
小田贵的满眼仍是迷惑不解:“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我倒是记得,但随后的事情就没有记忆了!”
刘清山呵呵乐道:“那是剧烈的疼感麻痹了你的脑神经,我了解那种疼痛,比身上挨上几刀要深刻得多!”
最后还是高仓健开口,才把小田贵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这位就是刘清山刘先生,是他抢在医生手术之前医好了你,不然你还要遭受开膛破腹之苦!”
这个时候,很多医院里的值班医生跑了过来,刘清山只好先上去解释了一番,等回到高仓健的病房时,小田贵已经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在忙前忙后了,估计谁也没劝动她。
刘清山对她的好感大涨,他心里明白,高仓健身边就是缺少这样的人,才能解决孤身一人的孤寂落寞。
但他眼里的疑惑尽管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中井贵一看到了,因而找借口把他拉出来,细述了其中的一切。
原来高仓健的家人是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华国了,小田贵作为保姆仅为其中之一。
而高仓健的长辈均已过世,同辈人只剩下了一个妹妹,他自己又没有子嗣,因此赶来的亲属里多为他妹妹一家的家人。
但在得知高仓健的具体病情后,那些人初期的关切就日渐淡漠了,留在医院里的更多时候是聚在一起谈论高仓健的家产。
因为这种病他们都不认为刘清山真的就能治疗痊愈,甚至对协和医院到现在也没给高仓健使用上治疗手段而刚到庆幸。
这些话高仓健本人当然听不到,但做为干儿子、干女儿的中井贵一和寺岛忍可是经常在病房区内外进出的,被他们看到、听到的可是不少。
尽管他们并没有透露给高仓健,但明显这个人很了解妹妹一家的秉性,况且他很清楚这些亲戚前来后,很少会像小田贵一样的日夜待在病房里伺候自己。
因而在医院里待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就陆陆续续的把人都打发走了。
而且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把干儿子、干女儿叫到一起仔细地询问了这些事,了解了情况的高仓健当时只是深叹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一句,但从那天开始,他的精神状态就出现了很明显的颓废。
刘清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气得当场大骂:“该死的,还是亲妹妹呢,这么算计着亲人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这个时候,其实金溪善等人也马上赶到了,经由她的一番开导,刘清山才算是气愤感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