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如果真有胆子剿匪,两大家族的dollar就值一根毛。
张麻子:一根毛!
马邦德:哪是一根!黄四郎:胆子你是有的。本事呢?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剿了张麻子呢?
张麻子:黄老爷,容兄弟问你一个问题。
黄四郎:请!
张麻子:张麻子能劫你的货,为什么不能进你的家呢?
黄四郎:我这碉楼,固如金汤,易守难攻,他进不来!
张麻子:那你怎么就真的相信只有我和师爷进了你的碉楼呢?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鸣哨声,令他不由得脸色一变。
这是张麻子事先安排好的人马,几位兄弟目前就偷偷摸进了黄四郎碉楼般的庄园里。
张麻子:听见了吗?
黄四郎:听见了!
张麻子: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他死!
又是一阵哨音。
此时的黄四郎还不知道,三个人嘴里的张麻子,现在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他面前。
黄四郎:马县长,我早看出,你非等闲之辈。
张麻子:不敢当。
黄四郎:不过,有胆子剿匪的人,九死一生。
张麻子:哦?何以见得?
黄四郎:张麻子非同凡人,二十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张麻子:竟有如此缘分?那么,缘从何起呢?
黄四郎:灯火阑珊,他蓦然回首,而我,却隐藏在灯影里。
马邦德: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
黄四郎:嘘,quiet,quiet(安静,安静)。
张麻子:那么彼时彼刻......
黄四郎:恰如此时此刻。
张麻子:竟能如此相像?
黄四郎:像!很像!不过你比他缺了一样东西。
张麻子:不会是脸上的麻子吧?
黄四郎:当然不是。
张麻子:那么是什么?
黄四郎:你不会装糊涂。
这段对话里充满了诡异和猜忌,正是展现双方之间明争暗式的机锋针对时刻。
县长方面不知道黄四郎此言是不是看穿了他们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黄四郎则通过这块凶险的肥肉,来观察对方的态度。
局势的紧张程度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间伴着偶尔的凝绝不通声暂歇,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种阻塞,终于被刀刺穿人肉的声音和惨叫还有鲜血打破,引起那张遮掩布帘同时被血渍喷得略略扬起。
布帘幕后有三人,死或假死的时间可谓精妙,这是因为第一个人是真死,惨叫声打通了凝滞,让剧情得以继续流转。
此时幕布只拉了一重,还有血溅到了漓到最近的黄四郎桌上,他还蘸起来捻了捻。
别小看这种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配合上他的目光闪烁,就几乎把一个枭雄气质彻底演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