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知道自己的再多解释也没用,于是在说完前面那番话后,索性站起身来,拿过张文顺手里的扇子,自顾自的现场来了一段。
还别说,一开始的时候,那些专业相声演员们的脸上还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但随着刘清山不急不缓的抖出来几个包袱后,那些人的脸色都变了。
尽管统共没说了几分钟,但所谓的方寸之间显功力、细微之处见真章就是这么个道理,他举手投足间的韵味十足,显然已经算是相声行业里的专业水平了。
而且他的演绎不仅能逗笑在场的人,还能让目前这个行当里基本功最扎实的老郭都眼冒火热,就足以说明表演效果了。
甚至老郭在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山子,你把这段单口命名为郭西游,就是想以后我来表演?”
“当然了,无论里面的表情动作和包袱设计,我完全是搬照着你的表演风格创作的,也只有你能演出里面的精髓来!”
“但既然是在说西游,这篇幅可大了去了,明天你是演一小段,还是选捡其中一个章节?”
“老郭,其实我哪里有那么多闲功夫写个全本?其实就是一小段,这还是熬了几个大夜拼揍出来的!但是,我拿它出来另有深意,取名郭西游也是单纯为了要让你处于是非的风口浪尖之上!”
身边围观的人都大吃一惊,包括资历最老的张文顺,都是一脸的震惊。
但他们都没有立时张口说话,因为知道刘清山一定还有后续。
而此时的刘清山却故意卖了个关子,直到把金溪善递过来的水一干而尽之后,才接着说道。
“现在的德云社看上去很火,却身处是非中心,我这话没错吧?”
张文顺点点头:“看到德云社火了,一些阿猫阿狗就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所以说,做为朋友,我很想帮你们,但终归不是一个行当,而且你们相声圈里的弯弯绕绕更不是我能理顺得清的,因此说没有个好的借口,我还真不太适合说三道四!”
张文顺眼前一亮,这个老头一向以思维敏锐著称,一张快嘴更是不饶人,没有个清醒的头脑做不到这些:“你是说,取名郭西游,里面就存在有帮德刚拉仇恨的意思,然后你做为创作者就能站出来说话了?”
“是这样,说实话我有这番心思也不全是为了老郭,而是每天看新闻,看到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相声大师鼓捣出来的阵势就反胃,一个个的自己没什么真本事,算计起人来那是个顶个的刁钻狠厉!现在可不是七几年那会儿了,抓到一句荤口就上纲上线,置人于死地,身上那还有半点前辈高人的风范?”
“你说的太对了山子,”老郭一拍大腿,“这是我师傅和文顺师大爷还活着,这些人就敢明目张胆的到处给我抹黑了!”
“对,就是这一句!我对无缘无故被人抹黑是深恶痛绝的,才有的对这类人的巨大反感!郭西游就是在这种心境下出来的,我需要你回去后马上把这段使出来,但前提是不要提及是我的创作,等引来一批人冒出头来,我会站
出来说话的!”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莫须有的罪名承担过去,来一次集体打脸?我知道你最擅长的就是事后打脸了。”
“知我者,老郭也!我无心干涉你们圈子里的事,但有人肝胆敢拿我的作品说事就不一样了,看我都时候不把某些人的嘴脸来掀个底儿掉!”
张文顺到底还是年岁大一些,“这事需要谨慎,你要知道到时候一通发泄,会在相声圈子里惹来多大的震荡?本来德云社的一峰突起就引来了众怒,你可不能在火上浇油!”
“老爷子,有些事就要来个大动静才能敲醒某些人,就拿你们这个行当来说,太多尸位素餐的人了,占着茅坑不拉屎,净干些欺压小辈的龌龊事,我看着太闹心!”
“那也是我们的事,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少给我搞这些才吃饱了肚子就忘了搬砖的苦的没脑子的事!”
刘清山向周围一众撇嘴直乐,“看到了没,张老爷子才最适合端公家的饭碗,但说教如果有用的话,怎么在你们之前混得最惨的时候没人出面来帮一把?”
张文顺气得乐出了声,“那是两码事,总之这件事我不同意,事儿太大!”
“那他们那些人怎么不嫌事儿大?找出个借口就把你们往死里整?老爷子,现在是个法治社会,不是当年了,不管什么事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老明目张胆的给人泼脏水!而且我认为这已经不是某些人的私自行为了,在发展下去就会形成一种现象,到时候想挽回都来不及了!”
老郭跟老爷子混了那么多年,自然最摸得清对方的脾性,“我说大爷,这种事您就让我们这些小辈人倒腾一回,不然老打官司咱付不起律师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