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心下一动,他知道葛大全绝不会轻易张口,一旦说出来,就必定有他的目的。
况且这种病在他看来再是简单不过了,把压迫神经的脊椎骨节复位就好,而且经过了真气的洗练,发病的位置绝不会再犯。
于是他很肯定地点点,在葛大全面前也不需要过愈假装:“问题不大,需要诊断之后才好最终确定!”
“好!非常好!”葛大全有些兴奋的排了下手,转向张培年问道:“李闯目前在哪家医院住着呢?他的手机号也给我说一下!”
“还说是你的故交晚辈,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张培年一边唠叨着,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然后递给了刘青山。
葛大全噗地一声乐了出来:“你嘀咕些什么,我不是为了避嫌才少与他交往?你都是处长了,还能不明白这些?”
张培年撇了撇嘴,朝刘青山挤了挤眼睛:“葛主任跟房主任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些老人家个顶个的高风格,低姿态,只是老让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出来挡枪!”
葛大全伸手打了一他一巴掌:“就知道胡说八道,我跟房主任的工作都很敏感,不注意点早被人打了小报告!”
“张处长,我看你跟葛主任之间的关系很熟啊?”刘青山有心逗引他们。
张培年还没说话,葛大全就吐出了不耐烦的口气:“是这小子死皮赖脸的往我这里钻!说我跟他的顶头上司关系不错倒是真的,近段时间和房主任经常出去喝茶,清清肠胃,不然总被人堵住了参加各种酒局!”
凡事适可而止,刘青山同样即使抽离了话题:“等我的酒研制出来,就请您和房主任先尝尝鲜,严格说是一种药酒,不仅不会伤身体,反而会益寿延年!”
葛大全似乎正等着这句话呢,“要不这些天我忙前忙后的为了什么?正好也能有机会回老家看看,又是很多年没有回去了,人越老越想去那里走走,看看我以前的老伙计还剩下了多少!”
葛大全其实年龄并不算大,周岁不过57岁,但或许是常年从事脑力劳动的原因,面相看上去十分的苍老,头发稀疏泛白。
不过在他身上看不到市井里常常说到的肥头大耳、油光水滑的官员标配形容词,瘦削的身材拾掇得干净利落,腰板挺得笔直,就是因常年的大量吸烟,使得牙齿跟手指都有些熏黄。
“我将来建厂的话也只会选择那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酒质同样是这样,再完善的祖传秘方,离开那方水土,想要酿制出老祖宗几辈子才累积出来的极品酒,应该很不现实!”
“咦?难怪敢开酒厂,原来早有研究了!但你就怎么肯定那个秘方是传衍了几代的老方子?”
“不敢说研究,而是我们修炼古武的人对天地自然更多一些理解,自然万物与它生存的水土之间存在的一种神秘韵律,人为的栽种草木、堆砌山水,如果不具备那种韵律,就会让人感觉不自然,我想酿酒也是如此。至于您说的方子的问题,我只能回答您是凭借着一种感觉,里面的原因我也讲不出来。”
他这话倒不是在故弄玄虚,对那个方子的期待还真是源自于第六感,好在这种玄奇的说辞在别人嘴里说出来不见得好使,唯有他才能让人信服。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仅是他一身神乎其神的功夫,就足以让天下人都格外的敬畏与尊崇,更何况这位知道他一些底细的葛大全。
此人心里明白着呢,除了那个秘方之外,刘青山手里还有一种很神奇的药材,之前说的延年益寿可不是信口胡说。
“等它一上市,价格是不是很昂贵?你还从未接触过这个行业,是不是起步有点儿高了?”
“价格昂贵是必然的,但我不会借用它来给自己聚敛财富,或者说我根本没打算对外出售!”
当着外人的面,刘青山并没有很直白的说出来,葛大全却是暗自为自己点头,因为他认为之前的猜测并没有出现偏差。
不对外出售的原因自然是酿酒原料的不富足,那种神奇的药材很明显刘青山手里的存货并不多。
即使是他们这样半遮半掩的交流,也让一旁听着的张培年满头的雾水,又是秘方又是天地自然的,让他始终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刘青山马上要酿酒了,而且这种酒的存在意义很可能超越了目前的一切同类产品,其品质必然不同凡响。
刘青山看出来了他的欲言又止,于是点拨道:“还请张处长帮着守护这个秘密,我可不想以后被人堵在家里讨要。这种药酒因为配料的奇缺,并不适合大范围宣传,不然今后我们自己人饮用它都成了问题!”
张培年心下一喜,他对刘青山的前半句话仍是懵懂不解,但后半句里的自己人三个字可是让他惊喜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