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青山不仅能把它们两者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而且整体听上去丝毫不显个性张狂或者勉强撮合,仿佛这首歌本就应该这么处理,才能把其中的饱受煎熬的心痛尽数体现出来。
它甚至会成为一种新的歌曲演唱形式,进而带动起一股流行风潮,这是此时此刻所有人心里的最真实想法。
现场歌手中,有一位身宽体胖,个头不差于刘青山的黑皮肤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做沃尔特,是一名专业hip-hop歌手,虽然不如姆爷有名,但也是洛城说唱界里的老资格,据说十三岁就踏入了这一行,无论创作还是演唱,均有很深的功底。
这个人更是被刘青山的说唱刺激到语无伦次,嘴里始终在随着他的录制进展而不断地嘟囔着些啥,手里更是捧着随手抓过来的一个硬质烟盒,拆开来迅速地写画着什么。
等到录音棚里的第一次录制完备,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冲向了录音室的厚重大门,只是因为不敢擅自闯入,只好围着那个大门转来转去的抓耳挠腮,那副神情看上去好笑至极。
有人在高声向他警示:“沃尔特,你这死鬼在做什么,不要打扰到刘先生的录制!”
金溪善笑着帮他圆场:“没关系的,想来他是有话想跟山子说,应该是关于说唱部分的一些新见解!”
刘青山当然能感觉到门外的情况,于是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沃尔特便赶紧凑了上去,同时递上了手里的那张硬纸壳:“刘先生,我认为你的说唱里还有些瑕疵,比如这里,这里,你
完全可以借用每一个音节的字尾韵脚顺势转换为声调骤然升起,然后在接下来的内容念诵里再逐步降低,这种韵脚的转换方式仅是双押就有还几千种变化,你需要从中找出最适合自己饶舌的音调来不断地调整!”
刘青山不仅没有被挑剔质疑后的不屑,反而面露喜色:“感谢你的及时指点,我是初次尝试说唱,肯定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你说的这些我会认真改正!”
沃尔特显然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嘴里继续道:“还有,说唱是街头艺术,避免不了低端的吹捧、暴力、性等等,你的歌词部分里多出来的是一份正能量,但该有的痞气不能丧失,并通过音乐内容和歌词进入到一种情绪化的状态里,不然就不可能被称之为真正的街头说唱!”
刘青山一直在认真记着他的指正,同时心里也在暗自点头。
在华国国内,说唱音乐多数被老百姓认为是流氓音乐,更是难登大雅,几乎在电视上很少能看到内地说唱音乐的出现,这就是因为作品内容的问题。
如今他即使拿出来这一首充满了正能量的新歌,发行地还是在诞生它的故乡,但它的内容展现依然是在表达和讲述着人们真实的生活,沃尔特所说的刨除了满嘴脏话的痞气才是最接地气的,对方的提醒显然合情合理。
“嗯,还真是这样,我的表演风格的确存在着这方面的不足,你叫什么名字?还请你继续留意我各方面的不足,否则就这样潦草的完成它,会是一种对纯正hip-hop音乐的大不敬!”
这里的人足足超过了六、七十人,他不可能记得住每个人的姓名。
“刘先生客气了,我叫沃尔特,从小痴迷于这种音乐形式,今天却是被你这个外国人颠覆了原有的说唱形式。不得不说,这样的新型表演方式更容易流行和弘扬,你对我们说唱歌手的贡献,会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产生巨大的促进作用,所以就忍不住站出来说几句,还希望刘先生不要怪罪!”
“哪里哪里,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等这首歌录制完成,咱们再做深一步的交流!”
沃尔特一脸兴奋的转身离开,刘青山则回到录音室内重新排练。
果然,在那人的指点下,接下来的说唱不仅更流畅了很多,而且刘青山的表演也越来越贴合本地hip-hop音乐的风格,包括他那些现学现卖的各种配合手势和说唱状态。
刘青山此时的排练状态出奇的自然,始终一副忘情投入的执著态度,当着这么多真正的hip-hop歌手,丝毫没有关公面前耍大刀的自不量力感。
等到他终于可以自如的驾驭整首歌曲,时间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他正想让人出去买饭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带着满满的一车快餐赶了来。
却是哈利·布朗派出的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员工,装了整整一餐车的中式快餐送来,显然知道录音棚里的人人员众多。
菜式的花样也不少,仅主食就有好几样,蛋炒饭、馒头、蒸包、烧麦、水饺、炒面、肉夹馍,只是这些就看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