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呀!”那同伴疑惑道,“苏大姑奶奶既然贵为王妃,这小世子和郡主是忠义伯夫人嫡亲的外孙和外孙女儿,她如何会这般对待两个孙辈呢?”
“这你还不清楚?”那闲汉满脸鄙夷地看了同伴一眼,“忠义伯夫人是续弦的,你竟不知道?”
“哦哦!原本来如此!”同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哎哎!你们觉不觉得那被押走的女子,与已故的苏三姑奶奶有些像?”人群里有人低声在同伴耳边疑惑问道。
“老弟你耳力不好吧?”另一人接过话茬,“方才伯夫人不是说了?这被押走的是个疯女,因与三姑奶奶像,伯夫人这才起了恻隐之心,谁知山雀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竟敢给小郡主小世子脸色看。”
“那......”众人看着忠义伯府门前那一幕。
只见穆氏气势汹汹带着一群一众仆妇家丁回到府门内,下令紧关大门,将楚玉凝等人拒之门外。
“这伯夫人对个疯癫女子,亲地什么似的,却连远道而来的连外孙外孙女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有人摇着头感叹道。
“世间有几个继母是好的!这哪里是不愿看,压根就是不让人家进门吧!”有人反驳道。
“唉!”人群里不知谁发出一声感叹,见无热闹可看,众人摇头地摇头,挥蒲扇地挥蒲扇,该干嘛干嘛去,渐渐散了。
忠义伯府门前,看着紧闭的巍峨大门,安哥儿仰头问着楚玉凝,“阿姊,现下咱们该如何?”
“当然是等着外祖母回心转意开门了。”楚玉凝低着头,一脸神伤地道。
安哥儿点了点头。“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金陵,外祖父还卧病在床,自要替娘亲在外祖父床前尽尽孝。”安哥儿乖巧说道。
心里不由庆幸,还好方才在马车里面糕点吃得多,不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该多饿呀!
姐弟二人紧紧依靠在一起,一脸茫然无措又目光坚定地站在忠义伯府门前,从日中站到日头偏西,就这样死心眼儿地站了两个多时辰。
眼见着天色愈发地暗沉下来,忠义伯府外宽广的街道上,忽然出现了一群人。
以一个头发花白,年愈古稀的老者为首。
身后跟着年纪不等衣着体面的男人和妇人。
古稀老者佝偻着背,被两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一左一右搀扶着,正往忠义伯府走来。
“郡主。”因楚玉凝和安哥儿面朝忠义伯府大门站着,是以并未意识到有人靠近,兰舟只好出声提醒着她。
“啊?”楚玉凝转头看着兰舟。
兰舟眸光微转,示意马路对面。
楚玉凝跟着他视线看去,瞧见好到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忙转过身,拉着安哥儿的手,朝那群人走去。
“不知众位长辈该如何称呼,小女在此处有礼了。”楚玉凝屈膝朝众人行了一礼。
安哥儿也乖巧地照做。
“这位是山茵郡主和小世子吧?”搀扶着古稀老者的一个面色带笑,看起来极为和善的六旬老人道,“这是苏二太爷,是你曾外叔祖。”
“给曾外叔祖请安。”楚玉凝与安哥儿,再次郑重朝古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