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看向她眼眸,视线相触,楚玉凝微摇了摇头,示意苏氏冷静。
母女二人显然想到了一处去。
“哎呀!”楚玉凝低吟一身,脚步虚浮,险些站立不住。
“娘,我头晕。”她可怜兮兮地倚着苏氏,皱着眉头,撅着嘴道。
“还请大夫替小儿也看看。”苏氏说着,请楚玉凝伸出手腕。
大夫垂眸诊脉,屋中其余人等面色各异,却各自沉默不语。
“姑娘身体康健,并无染恙。”大夫收了手,缓声道。
“你胡说!”楚玉凝仰着头,皱着鼻子道:“方才在内间闻久了沉香味儿,我才觉得胸闷不适,这会儿更是头晕无力,和母亲一样险些站不住,怎会无恙呢!”
楚玉凝此言一出,不仅苏宸娘微微变了面色,就连楚老太太也双眼一眯。
“那沉香是母亲素来闻惯了的。玉凝你小孩子家家初次闻不惯也是有的。”苏宸娘笑看着她道。
苏宸娘若是气急败坏,指责楚玉凝一个信口污蔑,楚玉凝反倒不疑有他,而她现下在这儿装着好人,寻借口开脱,一副心虚的模样,显见她们定是在沉香里动了手脚!
“娘!我不管!舅舅初到京城,不知打哪儿请来个庸医,想也知晓没有回春堂的大夫好!您去请个回春堂的大夫给儿瞧瞧!”
说着像块牛皮糖似的黏在苏氏身上。
“这......”大夫立在当地,面色颇有些不安。
但凡是有些血性的,早提着药箱走人了。
说不定边走边指桑骂槐地破口大骂几句。
“去将回春堂的莫大夫请来。”一直冷眼旁观的楚老太太忽然开口对董嬷嬷吩咐道,“若是莫大夫不得闲,便请蒋大夫。”
“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相信我们请来的大夫?”苏宸娘闻得此语,立时沉下脸问道。
“非是不相信。亲家老太太毕竟是客,现下在楚府里身体抱恙,自要多请几个大夫瞧瞧,我这个做主人的方能安心。”
楚老太太回应地滴水不漏,苏宸娘到底不好再说什么,只那面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还低头狠狠剜了楚玉凝一眼。
可生生埋汰了方才那副和模样儿。
楚玉凝朝她做了个鬼脸,自鼻孔里发出不屑的一声哼。
“既然老太太不相信老夫的医术,再留在此处已是无益,老夫便先行告辞了!”直到此时,那大夫才好似反应过来一般,面有愠色地对楚老太太抱了抱拳。
“不急!”楚老太太面带微笑,将人拦住,“非是不相信您的医术,而是由多位大夫会诊,汇集所长,更能对症下药,还请您稍侯片刻。”
众人便不再说话,耐心等着。
然各自心中是何想法,便只有自个儿知晓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王大管事亲自将蒋大夫迎进了客院。
楚老太太请蒋大夫先给穆老太太看诊。
蒋大夫便在婆子的引领下进入穆氏歇息之处。
一步入室内,蒋大夫便命大夫敞开窗户,并熄了窗前的沉香。
“这沉香里混入了迷迭香的成分,人闻得久了便会胸闷头晕呼吸不畅,闻上半个时辰,甚至还会昏迷。”
此语又令跟进来的几人满色微变。
楚玉凝目带挑衅看着苏宸娘,对着苏氏撒娇道:“娘,果真是这香有问题呢!蒋大夫进屋便闻出来了,方才那个大夫给继外祖母把了许久的脉,竟浑然不觉,啧啧!”
留下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感叹。
那被说道的大夫,面色涨地通红,嗫嚅着唇,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