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中午的时候照的。大?中午的,人家都在睡觉,睡的好?好?的,她却偏偏急着?要照相,也不知道在急个什么劲儿。呵,”女人扯了下嘴角,但眼底的笑意却真?实鲜活,这是如塑像一般的脸孔上,为数不多的有温度的表情:“终究是这么点儿大?的人。想要的东西都期望得到、一切愿望都奢求达成的天真?年龄。”
方珩听的心头巨震,她有些呆滞的看着?女人,几乎失去语言。
“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不是也在问,这些是不是全部么?不是,还有更细致的个人档案。”在我脑子里。
更细致的档案……那就是方珩此行的目的了。
“那我可以……”
“不太行。”女人打断她,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说什么似的,“但你想知道什么,尽可以问我。”
“你到底是谁。”
方珩突然这么问,她拧着?眉,这样的直白虽有不礼貌之嫌,但她实在忍不了了。
女人没有马上回答,停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当年,送她进去的人。”女人看着?方珩的眼睛,似笑非笑的。
“所以……您就是当年办案的,警官?”方珩有点释然,虽然还有斗大?的疑惑,但胸口那股怪异的感觉消退了许多。
“是啊,是我送她进去的。”女人这么说。
“我很好?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又要翻出来呢?你知道了我是谁,那么你呢?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查这件事,你和?当年的受害人有什么关?系?”
方珩觉得女人的话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不是的,但我觉得……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但我觉得这件案子里有我们?不清楚的内情。”
“她和?你说的?”
方珩又怔了一下,但这次她不等到提醒,很快的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余烬。
她有点奇怪,但女人口中的“她”指代的格外熟稔,就仿佛提到的是个熟悉的老友一般。
“但方警官一定清楚的,单方面的辩言是不足以取信庭审的。”
压住心底的怪异感,方珩摇头:“不是,不是她说的,是我自己的怀疑。”
余烬不仅没有否认,反而?明确的说了“就是她做的”。一想到这,终日的积累的疲惫与?困顿在一瞬间?涌了上来,眼前晃过一瞬的暗影。方珩下意识的撑了下桌面。
女人没错过她的这个细微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