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虎背腰圆的草原汉子,一个个面目黧黑挺拔异常,阿椮笑道:“都是额勒苏芒哈地的雄鹰,此番带回来面见父王。”
我颔首:“风雪载途,各位一路辛苦了,请先随奉使入宫面圣,府里早已摆下酒宴,虚席以待。”
我转向阿椮:“你先去见父王,我在府中等你。”
”和我一道入宫去。”他俯下身子,马鞭卷在我腰上,抬臂把我抱上马安在身前,温暖的长袍紧紧裹住我,长鞭打马入城。
“阿椮,放我下去。”
他不肯,身后的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爽朗的大笑:“啧,小别胜新婚呐。”
他朝身后哄笑的男人甩出一张得意的脸,甩下众人带我踏马而去,我只留一双眼在外头,藏在他袍子里:“额勒苏芒哈地情况可还好?我真怕你回不来了...”
他紧紧的环住我:“我回来了,你可高兴?”
我诚恳回答:“自然是高兴的,你不知道,这几个月...”
他俯下身子低头,扣住我的肩膀后仰,温热的吻堵住我未说出口的话。
极热的吻,暖春的风似得落在我冰冷的唇上,仿佛要以这热度让我冻僵的身体活过来,要把炙热的感情灌入我胸膛,我抑不住全身颤抖,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袍,他带着薄茧的手暖暖的摩挲我的脸庞,反复吸吮着我的唇,轻飘的爱意溢出相印的唇:“无忧,我想你。”
那是阿椮的气息,热烈又放肆,烫人又温暖。
谁曾在雪夜温柔执我手,谁曾拥我入怀呵护,谁的吻游离凉薄,谁是我心头那滴血,那都不重要。
我放纵自己在阿椮的气息中迷失,晃神。
阿椮,再对我好些吧。
给我生个孩子吧
阿瑟带回的是额勒苏芒哈地各部落的首领,此番随行来日月城参拜北宛王,这也意味着,阿椮已经开始接手了额勒苏芒哈地,而额勒苏芒哈地各属地,也接受了阿椮当作他们的主子。
觐见归来,府里已经治下丰盛酒席,一群男人看不上金樽夜光杯,挥手要了厨房的大碗喝酒,又当庭烤起炙羊肉。
喝到深夜,这群额勒苏芒哈地的血性男儿齐声唱起了歌,吆喝着简单的调子,浑厚的嗓音回荡在夜里,狂躁得困倦的小雪貂在屋里团团转要打洞歇息,在喝光了府里所有的陈酿,也吃光了府里所有的菜,整个厨房像被洗劫一空似得干净后,酒席终于散了。
身边的婢女都送了口气,低声调笑着:“这就是额勒苏芒哈地的男人啊。”
醉醺醺的阿椮被抬至我屋里,靛儿拦住不明就里扶着阿椮的莽撞青年,正不知如何开口,我淡淡的道:“把王爷扶进来罢。”
屋内馥郁香甜,帘幔低垂高檠明亮,那浅棕眼的青年许是第一次踏足这样的地方,窘迫的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晕:“小人李暮,见..见过公主...王爷..他..喝醉了...”
“你...是王爷从额勒苏芒哈地带回来的?”我询问道,他眉目清秀,但不像北宛人那样深邃。
靛儿上前协同扶住阿椮瘫倒在榻上,李暮擦擦汗:“是,我从额勒苏芒哈地来的...”他腼腆的道:“公主,我是宋人。”
在额勒苏芒哈地的宋人?近南之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