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啥指示?!”大宝抬了抬眼皮。
“晚上要见老丈人了,现在啥感觉?”栾东明嬉皮笑脸。
“我说栾东明,你是不是管的宽了点儿?干里头没你,湿(私)里头也没你,你咋呼个什么劲?!”大宝一下字觉的心里头堵的厉害。
“我关心下属不行么?”栾东明把自己的月饼往大宝怀里塞。
“单位里需要关心的人多着呢!马路上那么多讨饭的,国家那么多下岗职工,山里那么多失学儿童,美伊谈判水深火热,你咋不去管管。”大宝把栾东明塞过来的月饼往外推。
“得了得了,你晚上准备咋办?”栾东明换了副正色。
“还能咋办?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晚上得把话说清楚,我不能在什么都还没弄清楚之钱就糊涂着答应了,家宜是个好姑娘,不能耽误人家。”
“对!太对了!我们家大宝真是个明白人。”栾东明乐的腮帮子上的肉直蹦。
“可我老娘那边......唉...”大宝又叹了口气。
“我相信阿姨是个明白人。在说还有我呢!”
“我呸!你知道个屁。”
“阿姨要不是明白人咋就生了个这么明白事的大宝?”
“得了,我得回去了。都在家等着给我上刑呢。”
“我送你?”
“免了。”大宝背对着栾东明摆摆手。
大宝刚进门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在堂屋坐着,手里捧着茶杯。花白的头发,目光呆滞,身上穿着一套灰布衣衫。老汉身边是大宝老娘,家宜,玉兰,小建一字排开。
“妈。”大宝嘴里道,眼睛冲那老汉挤出一丝笑。
“宝儿啊,来,这是你李叔叔,还不快叫。”老太太一把抓住儿子领到老汉面前。
“叔叔您老可好?”大宝低头叫了一声。
“好,好。”老汉的浑浊的眼神恢复一丝光彩。
“人齐了,开席。”老太太大手一挥,玉兰和家宜跟着就往厨房走。
时间不大,鸡鸭鱼肉就摆了一桌子。老太太热情的给老汉布菜,老汉拘谨地应和着。玉兰甩开腮帮子可劲塞着,家宜帮着老太太和大伙满酒,小建瞅着大宝,大宝匝吧着嘴没动筷子。酒过三巡,老太太把筷子一放,开了话匣子。
“他李叔,今天请您来这事家宜应该也和您讲过了,我瞅着家宜这孩子利落灵巧,我们家大宝也是该办事的年纪了,这俩孩子感情也不错,所以就想把这两个孩子撮合到一起。您老看着合适不合适,如果觉着咱家大宝配的上家宜就点个头。这事情就算定下了。我是也是个利落人,现在时代也不一样了,我一老太太带着孩十几年就这么过来的,所以也不搞什么三媒六聘的,您也别见怪。”
“哪能,哪能。这是俺们家宜的福气。只要您老没得说我跟孩子她娘一百个乐意。”老汉急忙答道。
“哪感情好,天气也凉快下来了。您看家宜他妈啥时间得闲跟您一起来一趟,咱把日子给定下吧。”老太太给老汉满了一杯酒。
“妈!”大宝本来是闷着头,不知道被谁使劲捅了那么一下,立刻叫了出来。
“啥事?”老太太瞅了儿子一眼。
“这事不能那么草率。”大宝一咬牙。
老汉听大宝那么一说立刻变了颜色。大宝老娘听了也是一愣,急忙回身安慰老汉:“我们大宝是怕家宜受了委屈,呵呵。您老放心吧。”老汉这才回了神:“没啥,咱也不图那些花活,只图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