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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倩女含羞送上门(1 / 2)

夜空一片黑暗,大地一片寂静,凤阳城外淮河旁却突然出现两道蓝影,他们便是韩竹及华梅。

“我就是在此地祈雨。”

“嗯!此地既空旷,又无林树,被火烤的滋味,一定挺难受吧!”

“哇操!岂止难受而已,我每天皆被烤得死去活来哩!”

“难怪你能够经得起吃苦。”

“你比我更行哩!”

“别客气,动手吧!”

说着,她立即疾拣出十余丈外。

韩竹俟她站妥之后,身子一挺,双掌倏扬,立即向外一翻。

迹近失传的上古绝学‘雷霆掌法’立即闪电般施展出来,刹那间,他的身边立即发出一阵沉浑的雷鸣。

‘雷霆掌法’一共只有三招,每招各有三式,经过韩竹的熟练施展,可谓‘两三下就清洁溜溜’矣!立见他收式含笑不语。

华梅心中有数亦含笑不语。

他立即转身望着她。

他的双脚一动,立觉足下一轻。

他一低头,立见原本坚硬的冰块居然已成‘绵绵冰’般迅速的瘫软,他的身子亦在此时向下陷去。

他暗叫句:“哇操!”立即向上掠起。

刹那间,他已经掠起十余丈高,只见他的双臂向外一张,立即似飞鸟般掠落在她的身前。

“好轻功!”

“这怎会这样子呢?”

她含笑问道:“你使出几成功力?”

“五成吧!”

“上去瞧瞧你的辉煌成果吧!”

说着,立即朝前掠去。

只见韩竹方才所站立附近十丈方圆内之积雪已经在这段期间内化软,而且尚有多处出现水渍哩!“哇操!怎会这样呢?”

“此乃你的通玄功力配合雷霆掌法之杰作。”

“真的呀!”

“不错!这正是我以前吩咐你在练掌法时务必要收敛功力之道理,否则,韩记布庄早就焚毁啦!”

“焚毁?我的掌力会发热呀?”

“不错,你承受过‘雷电天威’,再配合‘雷霆掌法’,任何人物只要被你劈中,就好似被雷电劈中哩!”

“哇操!那么恐怖呀!可能吗?”

“当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不过,人体绝对承受不了这种威力。”

“当真?”

“据我的估计,寻常人经不起你的一成功力,中等高手经不起你的五成功力,顶尖高手亦经不起你的全力一击!”

“真的呀?”

“不错,你若不信,就全力朝那堆雪劈去。”

说着,立即指向右侧丈余外那团覆住石头的积雪。

韩竹吸口气,立即扬起右掌劈去。

好似微风吹拂!又好似他在作秀!那团雪根本没啥反应呀!韩竹瞪着自己的右掌嘀咕道:“哇操!怎会这样呢?掌力明明劈出去了呀!除非距离太远啦!”

“不远,朝它吹口气吧!”

“吹口气!”

“试试看嘛!”

他便半信半疑的用力吹口气。

立见一阵雪花纷飞。

接着,便是一阵石粉纷飞。

那团雪已经消失了。

“哇操!怎会这样呢?”

华梅也想不到他的功力会纯厚到这种程度,她不由欣喜的道:“恭喜,恭喜你的掌法已有八成的火候。”

“八成呀?”

“嫌少呀!已经够快了啦!”

“我不是嫌少,我只是在想十成功力之威力。”

“别浪费脑细胞啦!你若有十成的功力,届时,任何人只要被你全力一击,亦会灰化而亡。”

“真真的呀?”

“不错!”

“这太不可思议啦!”

“你会逐渐接受这个事实,回去吧!”

“我好吧!”

两人便联袂掠去。

两人刚消失身子,便瞧见两道灰影自远处一团大雪块后面出现,只见他们连纵两下,便落在韩竹二人方才站立之处。

两人一落地,立即望向那一片又逐渐凝冻之雪花。

他们又瞧了那些石粉及雪屑好一阵子之后,突见右侧那人屈膝朝地上一跪,同时仰首望向天际。

右侧那人亦跟着下跪及望向天际。

“师父,大师兄,韩施主已练成雷霆掌法,你们可以安息了!”

这两人正是‘三清门’掌门真地子及其师弟真人子,只见他们恭敬的叩拜一阵子,方始起身。

“师弟,咱们准备撮合萧姑娘及韩施主这段良缘吧!”

“是!”两人立即联袂掠去。翌日入夜时分,真地子及真人子一身道袍出现于萧家大门口,并且由真地子表明要见员外之意。

不久,萧正义欣然前来迎接他们。

他们一走到大厅口,萧德福已经迎上前来道:“二位道长久违矣!”

“无量寿佛,施主金安!”

“托福,请坐!”

“请!”

三人入厅一坐定,萧德福便含笑道:“二位道长自从前年协助敝城祈雨后,即不知仙踪,今日得睹仙颜,喜甚!”

真地子含笑道:“施主热心公益,必蒙天佑!”

“谢谢!二位道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贫道二人于今午进入凤阳城即望见贵府上空有一红及一灰两道气团,疑惑之余,特地登府前来请教。”

“当真?不知象征何意?”

“红气代表喜气,灰气代表病符,府上是否有人身子欠安?”

“啊!真准,小女正是卧病床榻多时。”

“贫道可否一瞧?”

“道长欲入房否?”

“正是!”“总管,速通知夫人,二位道长将探视音儿。”

萧正义应声是,立即快步离去。

“道长,喜气所指何事?”

“贫道尚须进一步瞧瞧!”

“请!”

萧德福为了方便爱女梳扮,便带着他们二人在庄中每个角落转了一圈,然后再返回大厅。

立见萧氏焦急的道:“老爷,音儿又吐血了!”

“啊!现在怎样啦?”

“卧榻不起。”

“这道长,你们看”

“无量寿佛!别慌,请带路。”

“是请”

真地子二人跟着进入萧音音的房中,便闻到一阵药味,他俩暗暗一叹,立即朝锦榻望去。

只见萧管正在擦拭箫音音嘴角的血迹,萧德福唤句:“音儿,你怎么啦?”立即快步行向榻前。

萧音音睁开深陷的凤眼,乏力的道:“爹,孩孩儿可能不行了求求你让孩孩儿再再见”

他忙岔住话道:“音儿,别胡思乱想,上回替咱们祈雨的二位道长来了!他们一定可以救你。”

“唉!孩儿”

说着,泪水立即又溢了出来。

萧氏端椅到榻前道:“道长请坐!”

真地子道过谢,立即入座!“员外,夫人,且容贫道放肆!”

说着,他立即以指尖搭上她的左腕。

立见他的双眉一皱。

萧氏及萧管立即低头拭泪。

他接着搭上她的右腕脉门,双眉立即皱得更紧。

萧德福急得张口欲言,可是,为了避免干扰真地子,他立即又硬忍下来,立见他不安的猛搓手。

好半晌之后,真地子一收手,立即起身踱方步。

他在去年曾经目睹华梅以摄神法控制萧音音的心神,所以,他对她目前的症状,可说是一目了然。

他此时故意踱方步沉思,乃是在向萧德福施压。

萧德福果真急得额上冒汗了!好半晌之后,真地子沉声道:“员外可否入厅一叙。”

“请!请!”

二人一入厅,他立即叩头道:“道长,小女有救吗?”

“员外,贫道可否冒昧请教一件事?”

“请说!”

“员外,你要名?要女儿?”

“这”“令媛得的是心病,她目前已近积痨,不出半年,必”

“啊!道长,请指点!”

“令媛是否有中意的对象?”

“是的!”

“心病仍需心药医,员外斟酌吧!”

“这当真无药可治吗?”

“不错!否则,梁山伯当年不会相思而殁。”

“这”“员外,府上之红气及灰气全部应在令媛的身上,她最好能如愿复原,否则,府上可能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时局日乱,员外谅已明白。”

“这”“员外三思,贫道告辞!”

“恭送道长。”

“员外且留步。”翌日一大早,萧德福便搭轿来到韩记布庄门外,萧正义更是敲门唤道:“韩公子,请开门!”

哇操!有求于人,连称呼也变客气啦!韩竹正在漱洗,乍闻言,立即掠入厨房问道:“好似萧总管在叫门哩!”

华梅边炒菜边道:“正是他,他一定为了萧姑娘而来找你,你到我的枕下拿出那瓶药供她服用吧!”

“几粒?”

“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三粒,多陪陪她吧!”

“我”

就在这时,萧正义又敲门唤道:“韩公子,我是萧正义,请开门。”

“快去吧!”

他应句:“来啦!”立即低声道谢。

他勿匆到她的房中掀开枕头,果真瞧见三个小瓶,他认出其中一瓶,立即拿着它匆匆的行出。

他一开门,萧德福立即行礼道:“真抱歉,一大早就来打扰。”

“不敢当,请坐!”

“不,小女病危,请前往寒舍诊治。”

“这好吧!”

“请!”

韩竹立即登上另外一顶轿。

他首次坐轿,而且是坐在如此气派的轿中,不由一阵欣喜,可是,他旋又担心萧音音病危到何种程度?轿夫脚程甚疾,没多久便抵达萧家的大门,而且直接来到厅前。

韩竹刚下轿,便见萧德福道:“韩公子,请!”

“请!”

他跟入萧音音的房中,立见萧氏正扶着萧音音喂药,萧管则坐在一旁更换染上血迹之被单。

萧德福立即柔声道:“音儿,你瞧,谁来啦?”

立见她的双唇连颤,久久方始微弱的道:“韩公子”

韩竹乍见她憔悴成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同情,原来的那些忌讳便完全被‘三振’到九霄云外。

“姑娘,试试这种药吧!”

他立即倒出三粒药。

萧管便倒杯水走过来。

只见她朝韩竹道过谢,立即接过药丸。

韩竹的手心被她的指尖无意中一碰,心儿顿时一荡。

萧氏接过药丸及开水,立即喂入爱女的口中。

萧音音吞下药,立即道:“小管,给韩公子看座。”

“是,韩公子,请坐!”

“谢谢!员外,请!”

“请!”

“音儿,躺下来歇会儿吧!”

“不,让孩儿靠坐一下吧!”

萧管立即折妥锦被供她靠坐着。

箫氏忙问道:“音儿,舒服些了吧!”

“嗯!”萧德福道:“音儿,你放心,韩公子今后会经常来看你。”

“当真?”

“韩公子,是吗?”

韩竹忙点头道:“是的!”

她嫣然一笑,道:“真抱歉,我头发乱得很!”

“姑娘别客气!”

“韩公子,我这个病有救吗?”

“有,有,员外平日乐善好施,广积善因,夫人又和气待人,姑娘一向秀外慧中,乃是有福之人,岂会有意外呢?”

“你说得太好了!”

“在下句句实话,前年之祈雨若非员外大力支持,岂能成功呢?”

“说起祈雨,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谈谈祈雨之甘苦,好吗?”

“甘苦,被日晒的滋味,实在够苦,不过,能为大家祈来大雨,既欣慰又甜蜜,真是一宗终生难忘之事。”

“听说你失踪了,是吗?”

“不错!雷电交加之际,两位军士舍我而去,我不幸被大风吹落在河畔,当场便昏迷不醒。”

“啊!太危险了,你有否被大雨冲走呢?”

“没有,我醒来之时,已经在陌生之处,身旁亦有一位慈祥老者。”

“啊!一定是神仙化身来救你。”

“差不多,他自称救世老人,不但供我吃穿,而且还教我练武,否则,我去年怎么打得过那些坏人呢?”

“说起那件事,你好勇敢喔!”

“不敢当,在下完全是抱着感恩的心情拚命。”

“爹,你听见了吧!他念念不忘你哩!”

萧德福一见爱女元气大复,立即含笑道:“爹听见了,韩公子是位有为青年,你歇会儿,请韩公子进早膳,如何?”

“好吧!韩公子,你还会来瞧我吧!”

“会呀!我尚未谈到我练武之事呀!”

“太好啦!你快去用膳吧!”

“你先歇会儿吧!”

“好,小管,扶我躺下,我要歇会儿。”

“是!”萧德福便欣然道:“韩公子,请!”

“请!”

二人一入花厅坐妥,他立即低声道:“小女久病,方才言谈中若有失礼之处,尚祈你多加包涵,包涵!”

“员外客气矣!”

“你今日可否多待一阵子?”

“好呀!”

“店中生意还不错吧!”

“托福,还过得去。”

“有否打算扩张营业?”

“实不相瞒,在下尚须拨空练武,故无暇扩张营业。”

“他日若有需要,直接找我,我一定支持!”

“谢谢!”

两人便欣然用膳。

不久,萧氏含笑入座道:“韩公子,真亏了你的帮忙。”

“不敢当,你们对在下思重如山,在下理该劾劳,在下这瓶药就偏劳夫人每隔二个时辰,便给令媛服用三粒吧!”

“谢谢,你那来这种灵药呢?”

“救世老人送的。”

“原来如此,谢谢你!”

“别客气,夫人请宽心用膳吧!”

“一起来吧!别客气!”

“谢谢!”

三人边用膳边交谈了半个多时辰,只见萧管进来道:“禀员外,夫人,姑娘已醒,她想见见韩公子。”

萧德福忙道:“韩公子,偏劳你啦!”

“别客气,在下失陪!”

他跟在小管的身后而行,心中不由一阵荡漾!他一入房,便瞧见萧音音靠坐在榻上。

秀发已经梳理整齐。

他不由暗道:“哇操!华梅的药好似仙丹哩!”

立听她问道:“韩公子,你吃饱了没有?”

“吃得太饱,险些站不起来哩!”

她不由噗嗤一笑!他顿时瞧得心儿一荡。

“韩公子,谈谈你练武之经过吧!”

“好呀!救世老人说我福大命大,否则早就被雷劈死啦!”

“是呀!我当时虽然在房中,却觉得大雷一直在头顶绕来绕去,真吓人,你的胆子实在够大!”

“我早就吓昏了呀!”

“真的呀!那两位军士真差劲,他们为何不救你下来呢?”

“他们说,我若下来,雨就不会下来啦!”

“会吗?”

“当然不会,他们巴不得能够早点逃去呀!”

“真自私!”

“我跟着救世老人练打坐及好多的功夫,他认为我全部记下来之后,他就带着我回到白燕湖,然后自行离去。”

“他为何不直接带你回家呢?”

“他和我在雨水中认识,亦要在水旁分离哩!”

“好怪喔!他是何方人氏呢?”

“他没说,我不便问。”

“好怪的人喔!”

“姑娘,你要进膳否?”

“我不饿,小管,你去用膳吧!”

“小婢欣喜得不饿哩!”

“傻丫头,去端些水果来吧!”

“是!”萧管一离开。

箫音音立即问道:“韩公子,我不会影响你做生意吧?”

“不会,李大哥会帮忙!”

“他真能干,又待你挺好的哩!”

“不错,他帮了我很多的忙。”

“他来自洛阳吗?”

“是呀!”

“他不打算返洛阳吗?”

“会,不过,不是在目前。”

“他打算多帮忙一阵子吗?”

“是的!”

“你们的手艺真佳,对了,你们可以找人帮忙呀!”

“目前尚忙得过来,我又必须私下练武,不便让外人知道。”

“为何要私下练武呢?”

“我担心会被坏人暗害。”

“嗯!有理,我会请爹娘代为保密。”

“谢谢!”

就在此时,小管已经端着一盘荔枝进来,立听她脆声道:“姑娘,韩公子,请尝尝刚送来的荔枝吧!”

“谢谢!姑娘,请!”

“请!”

“姑娘,想瞧瞧武功的奥妙吗?”

“想!”

韩竹便将一粒荔枝放在右掌心及悄悄运功。

立见荔枝之红皮似花瓣般向外一分,雪白的荔枝内顿时出现,当场便使二女瞧得目瞪口呆。

“姑娘,尝尝吧!”

“太神奇了,你吃呀!”

“不,它代表我的诚意,请!”

她的双眼倏亮,立即欣然取过荔枝。

韩竹如法炮制的将双掌各托着一粒荔枝,先震开皮,然后递一粒给小管道:“请!”

“小婢”

“小管,别客气,挺甜的哩!”

“是,谢谢韩公子。”

她一取走荔枝,韩竹便含笑取用着。

只听她点头道:“够甜,想当年,杨贵妃想吃荔枝,不知有多少匹马跑断腿,十万火急的送给她吃哩!”

萧音音欣然道:“韩公子,你真是见闻广博哩!”

“不敢当,姑娘,你有否瞧见那三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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