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给她揉了片刻,因怀真肌肤娇嫩,竟不敢稍微用力,饶是如此,后颈已经是红了一片,小唐便问道:“只怕我鲁莽,可疼不疼?”
怀真轻声道:“不疼,很好。”
小唐听她首肯,如闻纶音,便笑道:“能让娘子赞赏,是为夫的荣幸。”说话间,心头一动,手指因蠢蠢欲动,便想要开疆拓土,却又怕闹起来,怀真不依。
小唐便又在耳畔低声问道:“身上哪里还有不好?索性一发伺候妥当,如何?”
怀真脸上早已经大红,哪里还敢劳他这般,岂非等同惹火么?忙道:“都很好,不必劳烦了。”
小唐却又道:“是我多此一举了,娘子在这儿枯坐半日,身上自然有些血气不通,倒是要通身都揉一揉才好……”
其实这话倒是正理,怀真因绣的入神,半天不曾动过,正有些半身发麻,然而小唐这意,又哪里只是揉捏那般简单,因此怀真只忍着笑道:“很不必,又想来假公济私的不成……”
谁知一言未曾说完,便已经给他抱了起来。
是夜,小唐到底便从头到脚地“伺候”了一番,只是未免太“出力”了些罢了。
事毕,怀真因低低呻/吟了两声,这会子血气倒是通了,只不过四肢身上却又添了几分酸痛罢了,似睡非睡间,怀真便叹道:“以后再不敢劳烦你如此了……”
小唐笑道:“我倒是觉着,以后要时常如此……我正愁不曾为娘子亲力亲为些什么,难以尽我的心,这个倒是好法子。”
怀真哭笑不得,本想再说他两句,怎奈精疲力竭,朦胧中欲睡,忽然又想到一件,便撑着问道:“今儿姐姐也跟我说起……新罗国的事儿,到底如何呢?”
小唐忽地听她提起此事,不知如何作答。
怀真又迟疑说道:“太太……很不喜欢呢,说是不管如何,都不会叫你远行……”
小唐道:“太太这样说的?那……怀真是如何想的?”
怀真眨了眨眼,说道:“我……”半晌,终于道:“我自然也不舍得你离开……然而倘若非去不可,又有什么法子呢。毕竟是正经差事,朝廷的事自是最要紧的。”
小唐闻言,便将她轻轻地搂在怀中,在腮上亲了两下,却并不能回答。
先前小唐无牵无挂,朝北海暮苍梧的,天涯海角都飒然去得,然而如今有了她,如此朝夕相处,恩爱非常……只要一想到会分别许久不见,心中竟无端慌张不安。
然而虽然缱绻难舍,可身为朝臣,自然要以大局为重,倘若国之所任,他自然是千难万险,也不能推辞。
小唐思忖半晌,便轻声道:“可知我也是最不舍得你的……我恨不得……”说了这一声,忽地停口,却见怀真已经静静睡着,呼吸绵长。
小唐看了半晌,又想起之前看她灯影下绣花之态,只觉得那一举一动,无不美好,正如此刻,看着她这般恬然而睡,只怕叫他这样默看一生,也是毫无厌倦的。
小唐便不再说下去,只在怀真唇上轻轻地又亲了一下,低低说道:“只盼此生,日日都能得见你这般睡容……我的小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才两天没有统计霸王票而已,你们要不要这么火力猛烈,抱抱~~让唐叔的独家手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