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怀真听了平靖夫人这许多话,反触动她心底隐秘,早就泪水滂沱,听到这里,便也抱住平靖夫人,将脸埋在她的怀中,道:“太姑奶奶,怀真懂的。”
平靖夫人有些诧异,垂眸看她,却察觉怀真在微微发抖,平靖夫人便道:“你……懂我所说?”
怀真沉默了会儿,才低低地颤声道:“我、我本来就怕……所以很不想嫁,然而……虽然我也知道唐叔叔很好,可心里……仍是怕的很。”说了两句,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平靖夫人目光一动,半晌,才说道:“怕什么?不怕,再说,有太姑奶奶在呢,倘若毅儿当真对你不好,我便当真打他,他若认真敢负了你,我若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轻饶。”
怀真破涕为笑,只是低着头忍泪,又道:“快别说些死呀活的,我不要听。”
平靖夫人也笑了笑,道:“你竟还是疼他的,是不是呢?”
怀真道:“谁疼他了,才不是的。”
平靖夫人又笑了几声,便轻轻抚着怀真的背,道:“好好好,不疼他就不疼罢了,毅儿那孩子本就跟别人不同,他偏又大你这许多,你很不用疼他,只叫他疼你就是了。”
怀真听了这句,又是羞又是脸红,便道:“越发说出来了……您老人家快睡罢。”
平靖夫人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也是的,时候不早了。”心底虽还有话,但偏不知如何出口,又怕词不达意,反叫这孩子误会了。
平靖夫人默默地思忖了会儿,只得压下。
怀真在平靖府住了两日,便又回了应公府。
这会子因为婚期将近,应公府内已经开始准备起来,到处都忙碌碌地,怀真看在眼里,不知为何,总是无端心跳,但凡有些成亲需要用的东西需要她过目或者问她什么,她只是不耐烦,问的紧了,便发脾气。
李贤淑见状,就也嘱咐众人不得扰她罢了,一概都自己替她做主。
因此怀真竟不闻窗外之事,每日只管看书,抚琴,调香,竟像要成亲不是她一般。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多,却又有个喜讯传出来。
原来是西北连打了几场胜仗,已经兵临城下,那詹民国的新王见识了天/朝之威,便举旗投降,欲定城下之盟,贡献许多金银珠宝,各色珍品,并仍奉上朝为尊,岁岁朝贡。
按照小唐跟兵部等人的意思,是要继续攻进城去,叫詹民国再换了王,一了百了地才罢休,然而成帝因近来也有些多病,更倦怠了征战,此刻见新王称臣,就有休战之意。
小唐等人无法,幸而那新王不曾贸然杀死礼部的使臣,不然的话,便绝不能依从的。
如此,两国定了盟约后,那新王照旧把礼部的人奉送出城,舜又要他把旧部的王族诸人献出几名,送到舜都,这些种种便不提。
因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