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淑只好说道:“因有些着凉,就吃着治疗伤寒的药,后来又吃了些燕窝,本来还剩了半碗放在柜子上,方才还在……大概是被丫鬟们取下了。”
苏太医道:“不急,叫丫鬟把剩下的仍拿来我看,还有那熬煮过的药渣子也拿来。”
李贤淑忙出去吩咐,吉祥如意面面相觑,都说自己不曾拿走那燕窝,李贤淑想了一遍,心里有数,就叫他们先把药渣子取来。
顷刻药渣找了回来,苏太医看了会儿,道:“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并无别的,虽然对孩子来说略重了些,但是没什么大碍,那燕窝呢?”
李贤淑道:“那吃剩的一碗不知为何不见了,然而还有些没熬煮的。”说着,就把剩下那一包燕窝放在桌上。
苏太医打开来,看颜色并无异样,拿了一片仔细嗅了嗅,忽地面色大变,就扔在桌上,皱眉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李贤淑早有所知,便道:“是杨姨娘送来的。”
老太君跟平靖夫人上前看了会儿,也嗅了嗅,并不觉得如何,老太君便问:“可是这燕窝不好?”
苏太医道:“您有所不知,这不止是不好,若我所料无差,二小/姐就是被这物所害。”
老太君惊问:“这究竟有何不妥?我却瞧不出来呢?”
苏太医道:“难怪两位瞧不出来,这是用外域的‘乌香’跟矾石调配了熏出来的,这样的燕窝色泽看来更好,然而却对人有百害无一利,大人若是服了,便会小病拖成大病,久病不治无疾而终,可二小姐年纪太小,又身子弱,大概并没吃多少,却已经承受不住了……”
平靖夫人听了,更是大愤,怒得一拍桌子道:“是何人如此恶毒?可是那杨姨娘?那又是什么人?”
老太君也气得浑身发颤,道:“是二房的妾室,亏得我素日当她是个老实人,没想到竟有如此祸心,只怕她是想借机害了正室,好把她扶了正呢!”
当下立即叫传杨姨娘,又叫几个丫鬟婆子去搜她的屋子。
片刻杨姨娘给带了来,许源早听说平靖夫人登门,又听说是为怀真而来,一时急急地也赶了来,因说不许入内,就也跟应夫人一块儿站在外头。
老太君跟平靖夫人来到外间坐定,就审问杨姨娘燕窝是否她给,她又为何下毒。
杨姨娘见这阵势,跪在地上,早已经怕的无法言语,李贤淑见她只是哭,便忍不住说:“因为你对我说了那些话,我满心里只当你是个好人,所以才放心地留下那些燕窝,然而你却是没有想到罢了,我竟不是自己吃,反给了阿真吃……你真真是好狠的心,你看着阿真受罪,你也不告诉我?”说着就哭起来,上去掐杨姨娘。
杨姨娘吃了两下,只是跪地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并没有下毒,我并没有想害姐姐跟怀真。”
老太君见李贤淑如此,便叫了许源跟应夫人进来,许源忙拉住李贤淑,问:“我听说太医来了,怀真无事了,怎么还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