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李承宁将我当作按摩棒,说句有点害羞的话,我鸡巴确实还蛮大的。
虽然搞不清弟弟到底在想什么,但我愿意为他牺牲节操,毕竟这是我仅有能为他奉献的。
一边给他做扩张,我一边想,这方面还是女人好,小逼干干净净的,水多又嫩,臭男人根本比不了。
我怕走神太过会伤害到弟弟脆弱的玻璃心,他会闷不吭声躲起来生气,敷衍地夸了夸:“好孩子。”
李承宁的头发蹭在我颈窝,我闻到浴液和香皂的气味,与我如出一辙,不由得深深嗅闻,等我反应过来,鼻梁已经陷进他发丝里。
“哥。”
“嗯?”我似乎餍住了,这一刻竟真的感到小腹发热,下体发硬。
人心隔肚皮,李承宁猜不透我在想什么,但他很直接,想亲我就亲我,还过分地舔我嘴唇。
“好了,你几岁了,还要这么粘人。”我拍拍后臀让他放松,伸进第三根手指。
我怀疑他有某种根藏于心的恋父情结,李承宁没有父亲,我算半个,他尚且童真时询问是否能称呼我为爸爸,我说可以,但是不能告诉妈妈。
于是他背地里总向我撒娇,我也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试着弥补弟弟缺失的父爱。
糜乱的液体溢满指缝,李承宁有些迫不及待了,穴肉又湿又软,搅开了像一团嫩豆腐,我内心天人交战,道德的防线阻止我,可欲望像恶魔般纠缠,使我神智混乱。
“李政,哥……”
李承宁叫我名字,我回应他的亲吻,将他送进来的舌头吮住。
听说单亲家庭会让人心理扭曲,加之我又是残疾人,双倍扭曲下我终于伸出罪恶之手,彻底进入了我的弟弟。
头顶没有镜子,我看不清自己的丑陋,或许像蠕动的蛆虫在亵渎蝴蝶,他有舒展的双翅,我却只剩残缺的躯体。
这一瞬阴暗的快感爆裂涌散,经年的寂寞中我学会不再索求,李承宁却自己送上门,优秀的、健康的、英俊的漂亮的……我在负距离体会他。
我能动作的幅度有限,李承宁总要辛苦多承担一点的,腰腹起伏着,到最深处时我亲吻他的脸颊,问他:“疼吗?”
“不疼。”他紧抿着唇摇头,“哥呢?舒服吗?”
我说:“有点不习惯。”
李承宁没再说话了,他额头抵着我闷闷地喘,操开了有些浪,调子也扬高,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叫哥,全没了理智似的。
我对他的浪荡颇为不满,李承宁显然破坏了弟弟在我心中一丝不苟沉稳认真的形象,我不悦地打他屁股,他越骚我打得越重。
我希望他能学会端庄地挨操,但现在显然不是教学的好时候,我只好将怒气与怨气用性虐的方式发泄到他身上,其中包含因为残缺而萎靡的男性尊严。
“轻点,疼。”李承宁伏在我颈侧,低沉的声色含着水汽。
我觉得他简直是矫情,“挨操不疼,打你两下就疼了?”
他被堵得不说话,只好闷声挨操了,鸡巴东倒西歪戳在小腹上,洒下星星点点液体,看出是要被操射了,诡异的成就感填充我的神经,迫使我做出激烈的举动。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骚,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李承宁被我顶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好用黑漆漆的双眼看我,这是一张男人的脸,不柔情不甜美不娇媚,悬挂睫毛的汗珠足够性感。
我依旧逼迫他回答,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身体越弓越厉害,昂头高昂的叫喘,小腹紧绷着印出一丝微弱弧度。
断断续续艰辛地告诉我,是第一次,挨了操就会发骚。
我怜悯被肏痴的男人,没再掴打他,却也没让他好受。
“自己堵住能做到吗?”
李承宁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在我的注视下无法反抗,皱着眉攥住勃发性器,用拇指指腹堵住出口,以此抑制即将喷射的精液。
我清楚看见他逐渐湿润的眼眶,置气般转过头不再看我,却不知晓我已全然将他的脆弱可怜尽收眼底了。
我临时决定不给他高潮,作为他偏头的惩罚,于是不再动了,李承宁被吊在最高点,自发吞吐起来,我有意避开敏感点,愉悦地欣赏他做无用功。
直到我射出来,李承宁也没有到,那双眼睛凝视着我,将我视作唯一能给他快乐的人,我却辜负他。
我装作性无能,面露期待看向他:“爽吗?”
“……”李承宁沉默,半晌憋出一个字:“爽。”
我功成身退:“爽了就好。”
做了一次爱没有改变我与李承宁的生活,他比原先更忙,我做着闲职,感到无所事事。
临到下班却收到人文关怀,上次相亲失败的对象给我介绍了一个小哑巴。
她坚定主意要找一个能给她弟弟买房的老公,出于微末的愧疚做出此等举动,还告诉我,小哑巴家里爹得了热射病,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妈性格软,我要是娶了她,过去就是当家人,日子好过的很。
我一时无力吐槽,只问了她名字,换位思考,我也不愿意被人称呼小瘸子。
不知她是怎么介绍我的,让我想想,大概是虽然断了腿,但是长得还蛮帅,而且刚没了妈,嫁过去没有婆媳烦恼,最重要的是有个大老板弟弟。
夕阳已坠入云端,我眯着眼看向窗外,倒不是嫌弃人家哑巴,毕竟我也没这个资格。
但我是个很现实的人,我只是在想,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也是哑巴。
这个问题不礼貌,我没有问。
晚上吃饭时,我和李承宁说了这件事,这是我唯一的亲属,我的人生大事需要有他参与,而且我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建议。
李承宁今晚煮的米饭很干,吃了两口牙龈都痛,我一边撩着饭粒一边等他答复。
半晌,他用谴责不赞同的目光看我:“你和男人上过床能不去祸害女人吗?”
这叫什么话,简直没良心,我是为了谁才走后门?本来我也不好这口。
我教育他:“你以后也是要和女人结婚的,这种事情玩一玩我不反对,但要拎得清好吗?”
李承宁冰冷道:“做爱的时候你怎么没拎得清。”
“……”不会说话可以不要说,我烦躁地扔下筷子:“李承宁,你有脾气能别往我身上使吗?你是同性恋要找个男人过一辈子,难道还要绑着我吗?我是不配过好日子是不是?”
这顿饭没吃下去,李承宁一言不发进了屋,留我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把碗掀到地上。
我想结婚、想过正常的生活,这有错吗?我的自命不凡与清高早就不存在了,现在连柴米油盐对我来说都奢侈。
我盯着毯子底下戛然而止的缺口,恨恨又摔了一个盘子。
我的情绪跌落谷底,又想是不是对李承宁说话太重了,我过得不好又不是他造成的,他也绝没有不让我好过的想法。
但我是哥哥,总不能低下头拉下脸向他道歉吧?
我转动轮椅准备回房间,却被底下的瓷器碎片卡住,就这样定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默了几秒,我认命呼唤帮手:“李承宁!”
他拉开门,看出我的窘境,拿过扫把清理狼藉,从头到尾没有要推我的意思。
这死孩子。
我软下语气:“我不该那样说你。”
李承宁:“没事。”
还是不推我。
我又说:“哥跟你道歉,行了吧。”
“嗯。”
他依旧不太满意的样子,我只好咬着后槽牙磨出一句:“对不起。”
李承宁的手总算搭到轮椅上,将我推回房间后却不如往常抱我上床。
我眼巴巴望着他,希望他自觉一点。
他却说:“哥自己锻炼一下吧,不然以后总不能要嫂子抱你。”
我双手攥紧轮椅两侧扶手,心里不痛快他说这样的话,以往妈妈照顾我时我当然是自己上床,只是样子难免难看。
有时看到与我同样状况的人在镜头面前耍宝或做手艺,我总是被丑得心烦,只要一想到我也这般丑陋残缺,做什么事都没心情了。
相亲的念头淡了淡,李承宁说得很对,就我这样的还是老老实实死在家里吧,不要出去祸害别人了。
双臂因为难堪而使不上力气,我没有动。
我说:“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吧,是同性恋我也不反对了,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该插手太多。”
我打算回家住,那样没人会看到我的丑态。
李承宁呼吸不稳,他紧紧盯着我,却说出一个令我瞠目结舌的秘密。
“哥,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想你结婚,我喜欢的是你。”
我被他定住,做不出任何动作和话语来回应。
“什么时候的事。”我手指微微发抖。
李承宁摇头:“记不清了。”
我说:“我是你哥。”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我无力再询问他的想法,只说:“我现在这样,有哪点值得你喜欢。”
我希望他说出几个优点,以挽救我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李承宁却道:“我不知道。”
这个死人。
我只关心一点:“喜欢我的话还会和别人谈恋爱吗?”
我把乱搞说得委婉一点,果然,李承宁摇头:“不会的,哥。”
那我就放心了,他喜欢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会担惊受怕,唯有我自己不会,因为我很确定自己不会回应他。
时间总会改变很多东西,等李承宁喜欢够了、累了,在经久不见希望的爱恋中会迷途知返的。
到时候不用我说,他也会期待正常人的生活,他现在还年轻,不懂得家庭的概念,但他以后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