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宁像反应慢半拍的机器人,点了点头,我没有说得很直白,但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承认在这之前我始终秉持着逃避态度,李承宁也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会伤心地询问我是不是嫌弃他,我不愿意让弟弟陷入难堪的境地,优秀的人应该享有格外好的待遇——这是我一贯坚持的道理。
如果我不开口,李承宁是不会主动的。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我的手指显出几分病弱纤长,我比从前瘦了许多,因为不太出门的缘故,皮肤从内向外透出没有血色的死白。
李承宁的手是有力的,他能轻松抱起我,指甲里透着健康的粉,血管青筋一路蔓延至手腕。
我对自己感到不自信,并不清楚这样的我能够帮助李承宁多少,而他是否需要我的帮助,还是在那种情境下被逼无奈,过于窘迫才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一切似乎都是我的自以为是。
“哥。”
我沿着声音抬头:“嗯?”
手指被他捏住,李承宁问我:“在看什么?”
我摇摇头,不欲再说更多,关掉灯,我问他有没有准备润滑剂。
李承宁却说:“痛也没关系。”
我尊重他的选择,找到湿润收缩的小口缓慢刺探,他洗的时候应该很用力、洗得很深,肛口一圈微微肿胀,我抚摸时皱起眉头:“做事不要这么粗鲁。”
李承宁闷声应了句:“嗯,我下次注意。”
奇妙的触感在我指腹上,褶皱缩合着含得很紧,手指一根也戳不进去,我对他的不配合感到不满。
“放松一点。”
李承宁将脸埋在枕头上,他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浑身肌肉紧绷着,我觉得他屁股硬得能磕鸡蛋,好半天一根指节都没磨进去,他就已经喘得粗重狼狈。
我大抵能摸出来这是个很窄的肉眼,而李承宁有些过于敏感,屁股夹来夹去,我被他磨蹭得不耐烦,掰着他的下巴将手指插进嘴里,道:“舔湿一点,既然是找人帮忙,就不要干等着我伺候。”
我有意打消他对未知的憧憬,说:“男人后面本来就不是做这种事的地方,别等会疼得掉眼泪。”
李承宁向来是说不过我的,更何况现在还被我堵着嘴,舌头绕在指缝中将口水填满每一处角落,有时我嫌他动作太迟缓,便会主动夹着舌根往前拉拽,将他弄得唇角合不拢,吐出一点舌尖在外面耷着。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我有限的知识足以对付这种经验为零的小菜鸡。
等他吃够了苦头,我终于抽出湿漉漉的手指,这次顺利许多,我并起两根手指按住褶皱用力揉搓,想将紧绷的肌肉搓开,好正式进去。
但我低估了李承宁的敏感度,只是这样他就受不了,低喘着瞳孔失焦,并着腿往前顶胯,空悬的鸡巴不受控制蹭在床单上。
他想要伸手下去却被我中途拦住,李承宁难受地叫了声哥,我并未安抚他,而是命令他将双手背到身后:“这才哪到哪,你今晚准备射几次?”
李承宁急促喘息着摇头,他在我的视线下缓慢停止蹭磨床单的动作,听话将双手背后,我在他腰侧抚到一层薄汗,并不吝啬夸奖:“乖孩子。”
李承宁的羞耻感很重,将脸紧紧埋在枕头里不肯抬起来,长大后他变得很不可爱,我很少能见到这幅模样,于是起了心思逗弄他。
“痛吗?”
李承宁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试图含糊逃避:“哥……”
“嗯?”
我不是见好就收的性格,李承宁见躲不过,轻声回答:“不痛。”
我尽自己所能给他提供还不错的体验,不然活很烂的话,李承宁是不会满足的,到时候说不定还是会出去和男人打炮,我不能容忍这一点。
指头沿着褶皱边缘挤压,李承宁往上拱腰配合我,有意识地放松,好让我一点点压进去,实际上我有些生理性地抵触,这毕竟是男人的屁眼,我不适应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触感比我想象要软热许多,仿佛一层扎口的热水袋包裹着,手指艰难往里进,还是太紧了,我克制着加了力气,用中指在肠道内四处探索。
内里水漉漉的,是李承宁刚刚反复洗过,我询问他:“怎么洗的?”
“灌肠。”他大腿紧绷着适应异物感,抽空还要回答我时不时的问题。
“灌了几遍呢?”
李承宁郁闷道:“很多遍,很干净。”
我倒是没有嫌他脏的意思,只是这时特意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只好认下这顶帽子,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
听说男人屁股里有个能爽的点,我打算速战速决,心里埋怨他不懂得提前准备好润滑剂,现在又干又涩,捅几下就紧得动不了,这还怎么弄?
我不耐烦地打他屁股,李承宁吃痛了反而听话,不再咬着屁眼和我作对,我趁机大肆动作,可不知是我没有天赋,还是点藏得太深,在穴肉上搓了一圈又一圈,根本没找到半点异样。
反倒是李承宁,插一下便抖一下,我怕他控制不住射得太多,让他自己掐着前面不许出精。
“想射。”李承宁偏头看我,说完又垂下眼睛。
我有些为难,哄他道:“再等一会儿。”
他不说话了,用后脑勺对着我,我暂时没空宽慰他的情绪,我在找前列腺,终于,我发现并不是藏得太深,而是太浅,浅得几乎不可思议。
不知道李承宁是装出来还是真的,我尝试着抽出半截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那处,就看见李承宁咬住下唇仰起脖子,鼻子里闷哼一声。
真的是这里。
我有些不悦地想,骚点长得这么浅,岂不是被人操过一回就能食髓知味,每天吃不到鸡巴都睡不着觉。
我不觉得这是恶意的揣度,因为李承宁的敏感有目共睹,从头到尾没人碰他前面那根东西,就已经想射想到不行了。
如果真的遇到坏男人,我弟弟会被啃到连渣都不剩的。
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