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实在是有些被蛊惑的感觉。
这个角度,恰能看见濮阳殊低垂的眼睛,苏茗想,其实根本没必要想太多,也不是很大不了嘛。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本来就属于自己。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苏茗的心突然变得有些滚烫,其实,一直以来,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若是非要说出一个什么东西让他很在意,大概就是他的师父了吧。
教授他灵力,传授他知识……却又莫名其妙失踪的师父。
雷劫降临的时候,自己已经预知到自己抗不过雷劫,但他并没有什么遗憾的感觉,本来,他对生死就没有什么执念,活着是活着,活着好像也不错,死了就死了,死亡是彻底的失去意识,又有什么好怕。
可是,终究该是不一样。
自己从鸢尾宗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不一样,自己明明没有什么格外在意的东西,却在听到濮阳殊名字的时候在意起了濮阳殊,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会上殊茗宫。
初见。失忆后的初见……他差点就对濮阳殊说我们曾经是不是认识。
果然,他们是认识的,而且有着很深的渊源。
……
……
意乱情迷,成语解释。
意志和情感的扰乱与迷离。
苏茗没想到自己在此刻居然还有余韵来做成语解释。
温热的痛麻感从后脖颈处传来,然后一路蔓延到肩头,拢在一旁的蜿蜒的长发披散在喜被上,黑发,红被,显得格外旖旎。
“哥。”
喷洒在颈窝处的气息让苏茗有些痒,情不自禁偏移了一些,却被人轻轻的咬了一下肩膀,随即,像是怕他生气,又舔了一下。
“哥哥,我们,我们聊一聊以前的事情吧,好么。”
濮阳殊的气息有些乱,很不老实,就和他的手一样,他追忆着自己的曾经,在喃喃自语,像是想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很想你。在很早的时候,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了,那个时候你还以为形影不离,那个时候我们的树还在,那个时候我们还好好的……”
“我甚至背着你看过那种书,只是你不知道。那书也是我无意中看见的,当天晚上我就做了梦,梦里是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就这样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是谁……”
“第二天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脏了。你的神色却是如常,还说这是正常的。其实,如果你知道我幻想的是谁,你就不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了。”
苏茗:“……”
也、也挺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