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妃笑道:“好吧,今日就饶了画扇才女,不过回头还要看听你弹琴吟句,一睹你花魁风采。”
画扇盈盈笑道:“好,到时就献丑了。”
谢容华舒了一口,笑道:“不吟诗也好,我最近越来越没心思,整日脑中空空的,好容易到庵里来小住几日,还要吟诗,真真是辛苦。”
顾婉仪微笑道:“正所谓诗易作,句难工。有时候,我也想要轻松闲逸的好,有时又渴慕用诗词来表达心中情怀。”
我执过画扇的手,笑道:“姐姐,既然不要做诗,我们姐妹又难得一聚,不如细聊会,边看看这如画风景了。”
舞妃、谢容华和顾婉仪在雪中漫步,沉醉在漫天的飞雪下。
而我与画扇穿过雪径,不惊觉地来到了一座石桥上,桥下就是梅花溪。这三个字,会勾起我伤痛的记忆。溪水潺潺,雪花落水而化,就像旧年烟屏的骨灰,落水就融,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我叹息道:“姐姐,你知道么?”
画扇看着流水,转过头:“嗯?妹妹,怎么?”
我沉沉一叹:“烟屏,烟屏的尸骨就葬在此处。”
她脸色惊异:“烟屏?”
我点头:“是的,烟屏,当年选魁救下的烟屏,也是殷羡羡的烟屏。”
画扇轻叹:“她终究还是薄命了,想当初,你救下她,如今她还是离你而去。”
我看着画扇,问道:“姐姐,你应该知道在盛隆街遇刺之事吧?当日是烟屏为我挡了一剑,她不欠我的,她欠我的已经还了。”
画扇惋惜道:“可惜了她这么好的年龄,她跟妹妹还是有缘分的,只是缘分也就这么长,所以妹妹无须难过,她的离去或许是最好的归宿。”说完,又说道:“盛隆街遇刺的事我知道,后来我从岳承隍岳大人那里打听到你没事,就放心了。”画扇的话让我感动,在我遇刺之时她还打听我的消息,话语间流露出对我的关心。
我紧紧握住画扇的手:“难为姐姐多情如此,我在宫里也时常会挂念起姐姐,只是身在后宫,锦书难托,甚至还不如你在宫外,可以自由些。”
画扇叹道:“真怀念以往和妹妹在一起的日子,我在莹雪楼,你在迷月渡,平日里时常有往来,遇到什么事,还可以与你一起商讨,可如今,只能一个人装着。”
我问道:“姐姐就没再遇到别的亲密朋友么?比如像我在宫里熟识的舞妃和谢容华她们几个。”
画扇轻轻摇头:“妹妹,知己难觅呵,尤其是在烟花巷那样的地方。不过我与新的花魁,就是和你提起的柳无凭柳妹妹这几月走得稍近些,她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如今在春柳院,很是惹人喜欢。”
我脑中浮现出那个浅裙翠衫的女子,如弱柳扶风,楚楚动人,这个吟唱:道上垂杨江畔柳,他朝莫结相思扣的女子。我看着画扇盈盈笑道:“好,这柳无凭给我印象很深,我一直都记得呢,姐姐可以与她交往,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谢容华和舞妃她们走过来,笑道:“该回去了,再逗留就要冻坏了,你们回到厢房里去细聊。”
我看着她们冻得青紫的肤色,点头道:“好,这就回厢房去。”
执着画扇的手,我们告别这飞雪梅花,去寻找另一个温暖的梦,属于翠梅庵的禅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