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把陆战烽包好了,唐松月拿起一块正正方方巴掌大小的白胶布,用竹片在另一个装着黑色药膏的碗里舀起一坨药膏抹在胶布中央,对爷爷点点头。
唐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他大呵一声,右手猛的在陆战烽的左腿大腿跟处一按,接着动作极快地拔出来一根针丢入碗中。他这边的针刚拔出来,唐松月迅速把白胶布贴在针眼上。整个过程不过2秒钟。毫不停歇,唐松月动作极快地又拿起一块白胶布,抹上药膏。
又是大呵一声,唐老爷子再拔出一根针,唐松月接着迅速贴上胶布。随着唐老爷子的一声声大呵,随着唐松月一块块地贴下胶布,每个观看的人心脏都提在嗓子眼处。与扎针时不同,拔针时陆战烽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剧烈反应,他非常平静地躺在那里。
下身的纱布重新盖好,唐松月掀开陆战烽上身的纱布。隔壁的房间,原本坐着的一些人全部站起来凑到了大屏幕前。随着唐老爷子取出的针逐渐增加,有那么几个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脖子两侧的针取出来了,只剩下头顶百会穴里的针了。唐老爷子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最后一根针,唐老爷子没有如刚才那样在唐松月准备好之后就立刻拔针。他摸上了陆战烽的手腕,隔壁房间,陆关清和陆关醒兄弟俩几乎咬破了嘴唇,为什么不继续把最后一根针拔掉?严峻一也是冷汗直冒,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满九,最后一根针了。”唐老爷子收回手。
“嗯。爷爷,我准备好了。”
唐老爷子把手上的碗递过去,唐松月接过来放在桌上,他把准备好的胶布贴递给爷爷。然后拿了毛巾擦掉爷爷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唐老爷子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双目瞪圆,暴喝而出。
“呵!”
就见他的右手按在陆战烽的头顶,紧接着,一根银针被他从陆战烽的头顶拔了出来。针尖刚离开陆战烽的头皮,唐老爷子就把胶布贴贴在了针眼处。在唐老爷子拔针时,唐松月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顶绒线帽子。唐老爷子贴好胶布贴,唐松月就把帽子给陆战烽戴上了。
唐松月扶爷爷到陪护床上坐着,再给爷爷倒了一杯药茶。拔针毕竟不像扎针时那样耗费精神气,唐老爷子累是累,但还不至于“虚弱”。唐松月用滴管给陆战烽喂了一杯老参汤和一杯药汤,然后对窗外观看的人点了点头,上前拉了窗帘,接着关掉了房间内的摄像机。
一直屏吸凝神观看的众人统一地呼出一口气。严峻一也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没一会儿,病房的门打开,唐老爷子也出来了。他一出来,大家立刻围拢了上去,唐老爷子道:“陆部长会昏迷7到10天,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
“唐老,您辛苦了!”
陆战烽的一些死忠部下们眼眶都是红的。这些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钢铁男儿们由衷地感激唐老爷子把他们的首长从死亡线上救回来。
“客气,这是老朽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