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子沉吟道:“也确实是,这些药总不能搬来搬去的。”接着,他又稍显严厉地捏捏孙子的脸颊,“爷爷看啊,你不放心是假,不想去学校上学才是真吧!”
唐松月马上抱住爷爷的胳膊撒娇:“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不放心由别人来。更不能由爷爷来呀,只有我最合适呀。”
唐老爷子哼了声:“你那点小心思还想骗过爷爷?”
“爷爷,真的不是。”
“哼哼。”
甭管唐老爷子对外人多么不假辞色,多么没耐心,对自己这唯一的孙子可是疼到了骨子里。陆战烽现在的情况也确实如唐松月说的那样,要慢慢调养,直到他彻底保住那一分被封住的生机为止才能拔针。但有一点众人不知的是,若没有某些药,唐老爷子就算是施展出十八针,也不可能救得活陆战烽。
唐氏十八针再厉害,唐家人配药的手段再高,也不可能把一个四器官都衰竭的濒死之人救过来,最多就是让陆战烽再拖上几天。唐爷爷毕竟还只是人,不是神。
唐松月把外头的情况告诉爷爷,让爷爷有个底,然后说:“爷爷,有位老爷爷认识您,他还说出了您的名字,也知道十八针。”
唐老爷子倒不是太惊讶,说:“唐家以前声望显赫,唐家的不少病人也都是权贵,知道唐氏十八针的人不少。”
“那位老爷爷年龄看起来比爷爷您大。”
唐老爷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说:“那位姓严的你可以多接触。若我猜得没错,那位严峻一的父亲叫严德。看他如今的军衔,他的父亲在军部的影响力估计比以前还大了,他的父亲以前就是你太爷爷的病人之一,对你太爷爷,对唐家一直都很尊重。我观他的言行,倒也是个值得信赖之人。”
唐松月微微撅嘴:“那当年严叔叔的父亲怎么不帮唐家?”
唐老爷子道:“严家是军部的,沈家是政部的,原本就是两个体系,沈家当年的权势还是很大的。再说,小人难防,那沈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沈家又护短。那时候沈家开国的那位老头子又还活着,哪能防得住。你太爷爷也是觉得唐家的声望太高了,高处不胜寒,也该是急流勇退的时候,正好又出了沈鹤的事儿,也该走了。”
说罢,唐老爷子又捏了下孙子的鼻子,笑着说:“不走就没有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