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睁大眼睛看着他,迷茫之中,又有些痴痴的爱恋。
他心中一动,忽然便想起了凤笙。当年的太子妃比之眼前的女子虽然娇憨不及,却是聪慧有余,若不是泰山大人有不臣之心,他也不会克制对凤笙的感情,好在日后决裂之时下得狠手。
如今想来,有些感情可以克制,有些却是不能。譬如对那人一般,尽管不去想不去管,但思绪总会在某一个时刻突如其来,令人措手不及。
萧钧天略微有些分神,正在此时,小霞脸上露出了惊讶恐惧之色,正要张口大叫,一道劲风袭来,一粒小小石子打中了她的肩井穴,登时不能动了。
萧钧天吃了一惊,待要拔出墙上挂的佩剑已是不及,已被身后之人点中了穴道,登时便要软倒在小霞身上,就在这一刻,身后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将他放到一旁,与小霞并排坐着。自从他武功尽失以后,虽然重新再练,却是十分艰难,加上每天劳累,自是没将练武之事再放在心上。想不到即使加防守卫,仍然被人闯入宫来。
“看这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竟是打断了你的好事了。”
这人一身黑衣,又蒙着面,竟是不知从何而来。萧钧天张口便要传唤门外的内侍,那黑衣人倒转剑身,抵在小霞身上,笑嘻嘻地道:“你若是叫人,这小姑娘的命便保不住了。”
此人声音熟悉,加之调笑的语气不减,却是远在北燕的帝君慕容离!
萧钧天心神已定,看着他道:“燕帝年纪也不小了,怎的还喜欢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慕容离微笑道:“我偷的不是鸡,摸的也不是狗,而是南朝最最尊贵的皇帝陛下。”
萧钧天又惊又怒:“宫中守卫森严,你是怎生进来的?”
慕容离轻声一笑,点了小霞的昏睡穴,放到床下,再将蒙面的黑布扯下,露出一张雪白似玉的面孔,笑吟吟地道:“我若是告诉你怎么进来,以后我还能进来么?”他一边说着,径自坐在萧钧天身旁,以手做枕,往身后一躺,便即躺在床上,双腿一伸,已架到桌上,慢慢吐出一口长气,似是将满身疲累尽数吐出。
“燕帝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有何要事?难不成还有宝藏可挖不成?”萧钧天语带讥讽。
慕容离嘻嘻一笑,一坐而起,伸手揽住萧钧天的腰身,将之抱入怀里,笑吟吟的道:“当然是有宝。这便是我要来取的宝物了。”
萧钧天怒道:“燕帝若再是出言不逊,朕必不能容!”
慕容离啧啧摇头,道:“在下听说阁下重病不起,骑坏了三匹马才赶到这里,又费了好大功夫才混入皇宫之中,阁下却是如此冷淡,实是令人伤心。”
“是么?”萧钧天不置可否。
慕容离笑了笑,但眼底却并无笑意。他说的似乎半真半假,但其实并无虚言,一路纵马赶来,饶是他武功高强,但骑马时间过长,大腿内侧也震出鲜血,一路上顾不得休息,赶到京城时,却见他在册妃纳嫔,当真令人七窍生烟。
慕容离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