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肯定会有残留物,可能不止背上,估计连裤腿上都有。
“喂,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你们俩现在简直是人形毒气弹!全是酒味儿和汗味儿!都快能熏死一头成年野猪了!”任子萱捂着鼻子,一边扇着空气,一边皱眉嫌弃地看着楼锦和明悦。
“你不也没熏死么?!”楼锦也知道自己身上气味儿难闻,可她现在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更何况她得先料理沙发上的醉鬼!
“我又不是猪!当然熏不死!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房间只有一个,不要想我让给你!你们俩就在沙发上凑活吧!我进去了,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任子萱实在受不了,进屋了。
“喂!不是吧!两个人一个沙发怎么睡?!”楼锦看着任子萱上身白色小吊带,下身一条睡裤飘进了唯一一间卧房。
“嗯,是不太好,你等等啊!”任子萱也觉得有道理,不过这并不能难倒她。所以她进屋拿了一个折叠床出来,窄得刚好容下一个身子的宽度。
“将就着吧,平时都是我睡这个的。好不容易我妈走了,我终于能睡床了,所以你别想我让给你们!至于被子嘛,只有一床了。所以!你看着办吧!”
“好吧。你放着吧。”楼锦歇了会儿,恢复了不少体力,看了看还在沙发上不自知的某人,摇头,望天,叹息!都是孽缘!
“衣服,没有,睡衣,没有,洗漱用品,没有,醒酒药,没有!真是够麻烦呢!”楼锦念叨了一句。
“子萱,我先出去一趟,你看着人醒过来别不知道情况。”楼锦敲开门,对卧室里看电影的任子萱打个招呼。
“好。”
一会儿,关门声响起。
走出居民楼,楼锦站在大街上,看着脚下的长路和两旁的树木远去。路灯们像站岗的士兵,一动不动地发着光。
过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地从她眼前晃过,只留下一片尾灯的光明。她走在路中央,像走在一个巨大的平行空间里。
长路,树木,路灯,车辆,行人和她,都在各自的轨迹里平行地运动着。谁也不会和谁有交集,只有这时候,她会记起,自己终究是一个人。
她看着世间人、物,都在和她平行地轨道里来来往往,突然想起那日元宵节的晚上,明悦也是这样走在容城的街头。
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可她救不了她,就像她救不了自己一样。这世间,人有权利随心所欲地去做很多事,但尽管如此,人们总是趋利避害地做着某些事情。
没到走出最终的那一步的时候,谁都会挣扎着远离,除了人心。
楼锦出门,只是为了买解酒药。她已经决定今晚不在任子萱那里留宿,但她得借用那个地方,让明悦醒过来。
药房在居民楼的反方向。楼锦一身黑衣,头发凌乱,还全身异味地走在街上。不少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为之侧目,然后赶紧走开。
为了不引起更多的尴尬,她加快了脚步去药房买了药迅速地回去了。回去时,明悦依然没有醒来的痕迹。睡得很熟。
找到饮水机下的纸杯,接过一杯水走到沙发前。楼锦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一边推着明悦,一边开始喊睡着的人。
“明悦,明悦,醒醒,明悦。”
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