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那你为何说他喜欢我?”
“这还用明说吗?再说了,我与他都是男人,又是亲兄弟,他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吗?”
气冲冲说完这些,他忽而又反应过来不对劲,询问道:“阿莹,你平日里一向是最信我的,可今日是怎么了?你也同爹爹一样,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
“当然没有。”
她否认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你这样子,祁墨哥哥气人的功夫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萧祁颂不解:“你这话是何意?”
见状,卜幼莹也懒得逗他玩了,便将昨夜萧祁墨同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
可听完,他也只是半信半疑地问:“这都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她点头:“亲口说的,我一字不差的全复述给你听了。”
尽管如此,他却仍是有些怀疑。
虽然昨夜兄长的表情看起来确有些生气,故意气他这个理由也合理。但是,当初是他亲口同自己说的,他有一个心上人。
若心上人不是阿莹,那又会是谁呢?
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一旁的卜幼莹便直接拉过他的手,安抚道:“好啦,你别想那么多了。眼下更重要的事是我们的婚事,你猜方才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什么?”
“什么?”
她噙着笑意,杏眸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他们说,钦天监已经定下日子了,就在十日后。”
“真的?!”
此话一出,萧祁颂顿时忘了那些不愉快,一双桃花眼如点缀了星辰般明亮至极。
见她点头,他立时便冲过去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欢声笑语恍若腾飞的雁儿,将整个屋内都染上了浓重的喜气。
“阿莹,我终于可以娶你为妻了。”他捧着那张小脸,眼眶不自觉有些湿热。
卜幼莹亦是如此。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颈,与他紧紧相拥,柔声说道:“听说司衣局的宫人们已经在缝制喜服了,也许后日,爹爹和阿娘便能收到圣旨。祁颂,明日……我得回家了。”
闻言,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恨不能将这副单薄的身躯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与她再不分离。
可显然,他不能。
少年郎此刻声音闷闷的,回应着:“嗯,我知道。你在家里好好等着,等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她扬起笑,拍了拍他的背。
萧祁颂侧首,将脸埋进她颈窝。
如小兽般嗅闻着她的味道,鼻尖在颈侧上蹭了蹭。
好香……
像是刚沐过浴一样。
他情不自禁地张唇,轻轻咬了一口。
“……卜幼莹当即捂住自己的脖子,后退了些,“你怎么又咬我,我看你是属狗的。”
上次是唇,这次是脖子,下次指不定是什么呢。
“抱歉,我没忍……他弯眸笑了笑,向前走近一步,“我看看,咬出牙印没有?”
说着,便伸手去拉她衣领。
可当皙白的肌肤暴露在外时,他却忽然怔住了。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她便出声询问:“怎么了?留下印子了吗?还是出血了?”
萧祁颂没说话。
只是眉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道:“我怎么觉得……这痕迹,好像深了些。”
第20章
“是吗?”
卜幼莹浑然不在意,只道:“是那日天色太晚,你看岔了吧。”
毕竟当时水阁之内,唯一的光线只有清薄月光,显得痕迹浅淡些也是有的。
可萧祁颂却不同意她的说法,反驳道:“关于你的事情我又怎会看岔?我清清楚楚记得,它当时就是很浅的,我特意控制了力道,为的就是不让它太过明显。”
“可是淤血过了一日就是会深一些啊。”她也不同意对方的说法,“我以前摔了,一开始都只是淡淡青黄色,到了第二日便会变成青紫色,还大了一圈呢,这很正常。”
虽然她举的这个例子确有道理,但他不知怎么了,就是无法认同她说的话。
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出合适的话去回她,难不成要说自己怀疑她.
被别人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