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这是怎么跟少夫人说话呢!”晓雯性子冲,一听采薇这不阴不阳的语气就来气,如今又见姑娘脸色不好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采薇悄悄后退一步,颇为委屈地看向柔依:“夫人,奴婢是过来人,只是想宽慰宽慰夫人,没有旁的意思。”
“无妨。”
柔依示意了下气鼓鼓的晓雯,正抬步欲走,与那采薇擦肩而过时,却听她叹了声:“夫人的确是好福气,这孩儿也来得正是时候……”
“你这是何意?”原本是不愿与她过多纠缠,但从她口中听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柔依硬生生回头。
“没什么……”采薇一副失言的模样,似是挣扎了会儿,才凑近了些,把话说完。
……
“姑娘,晚上炖些蛋羹来可好?您要吃甜的还是咸的?”自从晌午遇见采薇回来,柔依就一直这么郁郁不爱笑了,晓雯眨着眼睛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都好。”
柔依倦倦地随口答道,脱了软底棉鞋躺上了床榻,还扭转过身,一副不愿多说话的模样。
晓月冲着晓雯摇摇头,两人识趣地暂先出去了。
其实也不为别的,原来只是那采薇平白无故地提了一嘴什么营中的军妓。这事本与她有孕毫无关系,采薇硬是将之凑在一块儿,女子孕期不好伺候男人,采薇的意思无非就是暗示她,萧廷岳正好趁着这时机出去尝尝荤腥。
柔依自然知道采薇说这话无非就是为了膈应她,她自然是相信自家夫君的,可自晌午起,“军妓”二字就在脑海盘旋不休。
想想平日里萧廷岳对她一日两回还嫌不够,贪得很。一时数月碰不到自己,他会不会真做出什么糊涂事?
晓月晓雯愁眉不展地往小厨房走,心里真是怨透了那采薇,可又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劝慰姑娘。只暗自懊悔,就不该带姑娘出去。
“晓月姑娘留步——”
两人走得急,倒没发现一直守在门外的萧穆。
晓月闻声顿下脚步,回头只见那个男人别扭地清咳一声,并不敢正眼看她俩:“见两位姑娘的模样,可是夫人她?”
晓雯跟着扭转过头,一见同时军营出身的萧穆,立马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把晌午的事抖了个干净,最后还好奇地问:“萧穆,将军的军营里真的有什么军妓吗?”
“这……”男人晒得微黑的俊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暗红,“有是有的,只是将军他从不碰这些人,就是我们这些将军身边的亲卫,受将军管束,也从来没见过什么军妓。”
说着,萧穆眼中一亮:“可否劳烦两位姑娘通报一声,让我与夫人将此事解释清楚。”
晓月一双杏眼清凌凌的,在萧穆与往常略显不同脸上停留片刻后,淡道:“这有什么不可的,能让夫人宽心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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