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廷岳那日一去便是整整七个日夜,前后也不曾回过一趟家。其间让萧穆替他捎回来一封信,不过寥寥数语,无非是让柔依好生照顾自己的话。
跟着薄薄的信纸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精致的樟木暖盒。
自离家的晌午打翻了一碗阳精,萧廷岳心里头真是有几分气恼的。这些天来他费尽心思,将男子最宝贵的东西足足地喂与她吃,谁知那没良心的小丫头半分不知珍惜便罢了,还砸了口碗。
倒也不是他心疼那点精水,这东西他有的是,只是觉得一番心意被人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沮丧得很。
本是赌气般想着,她不喝便不喝吧,左右不过一个孩子,不要也罢。只是转念一想,这病还关系到柔依的身子,若是自此停了,岂不是前功尽弃,来月事时又该疼了?
没法子,他只好厚着脸皮偷偷在大帐里想着娘子千娇百媚的小模样,匆匆泄出一碗精来,再仔细放进暖盒里,让萧穆替他送去。
至于柔依喝与不喝,他也敢妄下定论。
这七日于萧廷岳而言,着实忙得恨不得一人分作三人去。皇帝已然下了旨,下月初八再兴兵南下,而那元帅换作了他。
纵是心中相思如狂,眼下才众将士才铩羽而归,又要集结各路兵马,再蓄粮草,鼓舞士气,彻夜排兵布阵未雨绸缪,皆非一朝一夕的事,实在脱不开身。
自两人成亲以来,从未分别如此久。前两回听萧穆回来禀告,他也不好细问,只盼着尽快将手头的要事缓缓,好歹归家一趟。
为此,萧廷岳忙碌一夜不曾合眼。萧屹山此次虽不出征,但偶尔也在左右帮衬,自然是看得出儿子的心思,遂劝他还是回去一趟,瞧上一眼他那娘子也好。
次日一早,体魄强健的男人亢奋地策马踏上那条再熟悉不过的青石板路。
一推开院门,便瞧见晓雯端着水从屋里出来,见了他后一脸喜气:“将军回来了!”
萧廷岳难得冲她笑了笑,大步流星地推开房门,只见他的小依儿坐在妆台前,乌黑的长发还未梳理,细密柔软地垂在胸前。
略显宽大的衣袍裹着小人儿纤细的身子,镜中映照出领口处敞露出的大片雪白,胸口却是鼓鼓的一团,圆润的香肩若隐若现。
一柄木梳攥在那凝白如玉的小手中,顽皮的碎发在她脸颊旁悄悄飘动,修长的羽睫微微扑闪,这样安静淑雅的美人儿,如何不让本就久未尝腥味儿的男人动心。
待男人走近了,柔依才有所觉察地回转过头,先是瞥见玄色的袍角,待仰起小脸对上他深邃的虎眸,竟有几分恍惚:“夫君?”
下一刻,娇小的人儿就被萧廷岳揽入怀里,重重吻上了小嘴:“依依……”
“怎么今儿个回来,也不让下人先来通报一声。”柔依被他托着臀儿坐在妆台上,呼吸不稳地问他。
男人凑得近,灼热的呼吸直喷在她的胸口处,那双明亮乌黑的眸子泛着一层水雾,却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萧廷岳莫名觉得心疼。
待她说完了,才怜惜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幼嫩的小脸,看见小美人跟受惊的奶猫儿般睁大了眼,他才低低笑出声来:“军中琐事还多,他们也抽不出空来。我也是好不容易得空儿出来一趟,瞧瞧你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