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亦棉颔首,而后看向萧屹山,“父亲呢?”
萧屹山对上女儿盈盈的美眸,读出了一丝狡黠,遂配合着:“昨日赵嘉晋与我有约,再坐片刻就要去一趟左相府。”
“父亲,你去他那做什么?”萧廷岳有些急切地接上,甚至倏地立起身,不自觉提高了嗓门,待收到两人惊诧无比的目光后,才红着耳根讷讷坐下。
“我……我是说,左相怎会和咱们家有什么交集?恐怕是赵嘉晋另有所图,父亲不可贸然前去。”
“他的确是另有所图。”萧屹山笑了笑,斟酌着语气道,“廷岳啊,赵家姑娘等了你那么些年,旁的不说,一颗真心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赵大人几次三番在我面前明查暗探地探听我口风,再这般拖着,也实在伤了两家和气。你说呢?”
男人立马沉了脸,肃容道:“男女之情岂是能勉强的,他赵家这么做又与逼婚何异?昨日孩儿也见到那赵姑娘了,瞧着实在不欢喜,父亲尽早拒了他才好。”
亦棉听着兄长毫不客气的话,不由想起多年前他让傅守政下不来台的场景,果然过了这么些年,哥哥半点没变。
“你既不喜赵家姑娘,昨日来了那么些女子,总有你看上的?”
“有。”萧廷岳看着父亲,这么答道。
萧屹山与亦棉一时都看向了他,好似见了百年的铁树开花般新奇。
“孩儿觉得,傅家姑娘,便很好。”
“傅家?”萧屹山率先看向了女儿,见女儿也是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哪个傅家?”
“傅守政的女儿,傅柔依。”
话一落地,倒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萧屹山立马变了脸色,大手端着杯盏往那桌上重重一放:“荒唐!傅柔依是何人,你糊涂了吗?做舅舅的看上了外甥女,也不怕旁人听去了笑话?”
“她不是我的外甥女,儿子就是想娶她,旁的女子,我都看不上。”萧廷岳丝毫不畏惧地迎上父亲恼怒的虎眸,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回声。
亦棉这时脸上有几分难看,若是她没有嫁与傅守政,兄长与柔依的确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即便年岁上差得大了些,也不是做不得亲。可如今她是傅守政的妻室,柔依是她名义上的女儿,哥哥娶了柔依,岂不是……甥舅乱了纲常?
两个男人皆是经过沙场锤炼的铁骨将士,眼下剑拔弩张的模样当真是吓人。
亦棉不得不出言打圆场:“父亲,哥哥,你们先别动气,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必!”萧廷岳冷声打断她,“若是父亲不愿,我自己去右相府上提亲。”
说完,那人竟拂袖而去。
萧屹山愣怔半晌,才叹了口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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