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六点,万岗大营里一声嘹亮的军号声悠然响起,身英姿飒爽的女兵们从两栋三层楼的营房里鱼贯而出,三分钟内,楼下院子里响起女军官清脆的口令声,两个连的女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跑出院子,开始例行的操练。
营房三楼,女兵连长宿舍的床上,心身疲惫的蓝馨睁开迷蒙的双眼,好一阵子才记起昨晚康宁带自己投宿的地方是个女兵军营。
她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慢慢撑起曼妙的身体,坐在床上低低呻吟了一声,伸出圆润纤嫩的手,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干净衣服,缓缓穿上。
到阳台边的洗手间洗漱完毕,蓝馨抬起头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同室的族女连长已经偷偷替自己洗好了昨夜换下来的衣服,用衣架整齐地晾晒在了三平米长宽的阳台的衣竿上。
略作梳理,蓝馨打开房门,来到三楼的过道,只听雄壮整齐的口号声和脚步声不停传来。
走下楼梯、迈出营房的时候,蓝馨才发现天还未亮开,只见封闭式的女兵宿舍的宽大院子里,耸立着两株二十余米高的浓密大青树,洋溢着族风情的营房院子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位全副武装的女兵。
看到蓝馨走出来,知道她是康总朋友身份的女兵友善地向她点头笑了笑,就目视前方,不再理会她了。
营房前面的一块大操场上,女兵们正操练得热火朝天,那熟悉的迷彩服装、振奋人心的口号和陌生的景致,让身为记者的蓝馨颇感兴趣,忍不住围着营地走了起来。
六点四十分,早操结束,女兵们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形返回营房。
解散后一头短发的女连长快步登上三楼,对倚在栏杆上满脸都是激赏表情的蓝馨热情问好。
两人走进房间后。由于都是女人。所以也就没有了诸多顾虑,女兵连长解下了身上地手枪和武装带,换上一双拖鞋,神情自若地脱下全身衣裤,露出妖娆婀娜地赤裸身段,在蓝馨欣赏的目光中,走进卫生间略作擦洗。出来后换上了一身漂亮便装。
女兵连长兴奋地告诉蓝馨。今天沾她的光,自己可以休假一天,等下就可以陪同蓝馨到万岗城四处逛逛,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到老城区去品尝美味可口的过桥米线。
蓝馨知道康宁下午下班之后才有时间见自己,因而也就在女连长热情的陪伴下,走出了女兵营。
走出女兵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过了。刚才天色较暗,再加上被训练地女兵吸引了所有目光。所以蓝馨还不觉得如何,现在操场空旷,放眼望去,只见宽阔地大操场和四周整齐的设施一目了然,蓝馨立即就觉得这个环境优美、气势不凡的军营,一点儿也不比国内的军营逊色。
笔直的道路两旁,全是原有或移栽而来的高大树木,四百米标准环行跑道,被八块篮球场和一系列军队专用设施所包围。
南边的主席台。黄瓦白墙高大威严,造型就像是一座古老城池的庄重大门楼,主席台两边,是两条红底白字地木质巨幅标语。左边是“提高警惕。保卫家园”,左边是“一切为了胜利”。这熟悉的标语使得蓝馨感觉仿佛置身于国内某一驻军的大营里一般。
两人来到宽大威严、带着一股肃然气息的军营大门口。
女兵连长大步走向执勤室门口的执星官,立正报告,然后从衣兜里拿出政治部特别开具的假条,双手奉上。
头戴钢盔,神色严峻的执星官看完假条,还给了女兵连长,敬礼完毕后手一挥,吩咐哨兵放行。同时,他指着停靠在门口的一辆被喷涂成迷彩色的“长安之星”低声告诉女连长,这辆车今天奉命全程运送她们两人四处游览。
女兵连长高兴地挽着蓝馨地手,走出小门登上面包车。年轻的军队司机殷勤地为两人打开车门,并大声地向女连长问好。直到这时,蓝馨才知道这位热情豪爽的二十五岁族女连长的名字——曼英。
装修极有特色地老城区米粉店里,座无虚席。
曼英和蓝馨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张小方桌,坐下不久,两碗热气腾腾地鲜汤米线端了上来,八个小碟里满是肉片、鱼片和制作精美的各式蔬菜、新鲜香料。
曼英一面替蓝馨将配料加入大碗中,一面热情地介绍万岗城地风土人情和昨日今天,语气中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对自己的职业深感自豪。
蓝馨第一次吃到如此地道的、鲜美爽口的过桥米线,胃口大开,大呼过瘾,沉闷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在与曼英的交谈中,蓝馨获知,数月前这里仍然只是个拥有三千多人口的破败小城,是令他们尊敬的康总和陈总等军中元勋,率领不到千人的英勇官兵,以坚定的信心和灵活多变的战术一举打下来的,推翻了横征暴敛的军事独裁者杨盛成,获得了孟雷五县各族人民的全力支持和衷心爱戴。
曼英提起康宁时那种发自心底的钦佩和敬意,那种闪烁着灼热光彩的眼神和脸上的激动,让蓝馨难以理解,一时间无法释怀。
细问之下,曼英告诉她,全军每个官兵都以得到康总的接见和勉励为荣,康总在十数万人民和近万名官兵中的崇高地位,根本就是无可替代。
蓝馨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康宁已经成为金三角地区独霸一方的地方军事集团的总头目,更没想到康宁在这片土地上拥有如此高的地位和威望。原本她只是以为康宁博学多才、财富巨大,跑来这里来也不过是趁机发国难财,哪里想得到他竟然是拥兵九千、子民十几万的土皇帝?
曼英看到蓝馨目瞪口呆的样子,疑惑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康总的老朋友吗?难道你不是比我们更了解我们康总吗?”
蓝馨回过神来,歉意地摇了摇头:“我和你们康总虽然认识很久了,但彼此间接触不多。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他距离遥远,毫无音信,哪里知道这无孔不入的家伙现在在这里弄得这么好?真看不出他那样卑鄙猥琐的一个人。
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成就!”
“蓝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