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只是寄了画展的邀请函过来，顺便说他换了手机。」
「……」一阵沉默後，程碧风终於发现气氛不对。
「老六？」夭兽，要死了，我干嘛讲实话啊啊！
程碧风一回头立刻被人从沙发上拉起，充满占有慾的吻强势又霸道。
「嗯、嗯……」程碧风连忙回应、任人掠夺，顺从地安抚。
「你慢慢喝，小心烫……」陆振远吻够了，心情看似平复了些，放下饮料走回他房间。
程碧风看着陆振远关上的房门，暗叫不妙。
「老六？」他敲了敲门，获得回应後走进陆振远房里。
「怎麽了？」陆振远正再在抽屉里不知翻找着什麽，闻声回头，看着门口的程碧风，一脸若有所思。
「对不起，我不会回他信。你生气了？」
「没有啊。」陆振远再度把头埋进抽屉里。
「……」程碧风不知道怎麽解释这件事。他并不是打算暪着陆振远、但这种事应该也不必特地交待－－刚刚不过就是一时失言，他只是客观坦白地陈述一件小事。
他不希望陆振远为此不高兴，但收到这种ail太无预警，谁料得到啊。搞不好陆振远再晚出现个几步他就把信箱关了，万事太平。
程碧风小跑步到陆振远身後，抱住他的腰摇来摇去。「老六老六~不要不理我~」
陆振远随口打发他：「好好好，我找个东西，等等再陪你。」
「什麽东西，我帮你一起找？」
「呃，讲了你也不知道……」
程碧风没辄了。他直觉陆振远有心事，毕竟吃饭时两人还好好的，怎麽想都是刚那句话造成的。
他知道是自己白痴，没事和男友提什麽前暧昧对象的名字。但讲都讲出口了，不然还能怎办？
两人在一起几个月，一路平顺稳定、相处和谐，没意外的话大概就一直过下去了；如今为了封电子邮件让彼此心生芥蒂，他感觉很不值。
「矮油不要生气啦，我又不知道他上哪挖出我的ail，」程碧风亲亲陆振远的背：「放心放心，再说我手机也换了家也搬了，他找不到我。」
陆振远依然沉默。
「我也不会去找他。」程碧风保证。
「……」
程碧风不大确定现在这算是什麽气氛，也不太懂怎麽处理。他这辈子就只交过这麽一任男友而且还没吵过架，恋爱经验值压根没有任何进步，实在不了怎麽哄情人开心。左思右想，他会的还是只有那招啊啊。
「欸，我们来做。」
「……我真的没有不高兴。」陆振远想解释，但一时没有头绪。他就只是忽然听到某个名字忍不住有点激动，但静一静也不是平复不了。
以往自己烂帐那麽多，程碧风从没讲过什麽，而程碧风台面上的情史就这麽一条（台面下的他还不敢问）、甚至八字只有一撇，他连想提都觉得没立场。
「没有就好，今天是圣诞夜欸，你不想应应景、做点什麽吗……」程碧风的手隔着裤子、摸上小陆。
「啊，等等……小风、」不是这个问题。陆振远把程碧风的手拔开。
勾引失败，程碧风更烦恼。死了死了，这不是一般程度的不爽啊。
「我让你射里面？」程碧风思索着男人可能会喜欢的花招，由後方把陆振远的裤头拆了，往下握住阴茎揉搓，在他背後隔着衣服咬来咬去：「或者你想射脸上？穿女装？不行、我哪来的女装……还是你想道具py？」
陆振远硬得超快。废话，是男人被这麽弄哪能不硬，何况这人还是他的情人。天大的杀必死一条条开下来，他自然样样都想，若在平常早扑上去了－－但此刻时机不对。
他知道程碧风想让他开心，但他的个人情绪不该是程碧风的责任，况且……
「这里是你家喔……你想在哪做，床上？浴室？」挑逗生效，程碧风再接再励：「客厅……还是阳台？」
程碧风的提议愈来愈诱人、手段愈来愈激烈，陆振远终於hold不住，转身吻住程碧风，把人剥光。
「……是你说的喔。」
「嗯，是我说的。」程碧风勾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一口，递上润滑剂：「老六老六……快点干死我。」
陆振远暴走了。他一把扯住程碧风拖行了几步，想想毕竟天冷，又抓了件外套为其披上，拉开落地窗把人推进阳台、压到围墙的铁窗上。
他家位在公寓的顶层，不用担心被巷子里的路人看见，陆振远放任小陆乱撞，从背後把人干到差点失禁，最後射得很深，撤出时感觉夹着自己的肠肉仍不断抽搐，他双手稳住程碧风发颤的侧腰，避免他脱力跪倒。
明明全身软到都快站不住了，程碧风还是强撑着回身抱住陆振远，安抚地亲吻着，一再承诺：「放心，我是你的、全都是你的……老六，我喜欢你。」&ap/br&ap&ap/br&ap&ap/b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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