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把我当谁就当谁，怎样都好过随便去找别人睡……」陆振远哄着他：「那些人不会对你用心，那样我更难过。」
怀着督到赚到的心情，陆振远也算睡过不少遭遇情伤的女人。人都需要发泄，他懂，但他无法接受有人用这种心态对待程碧风。他不准。
他强调：「你再怎麽对我，都不会比随便找人过夜更让我受伤。」
「好，我不出去……」程碧风推开人，抹抹脸後起身，「那你让我自己静一下。」
他走向房间，打算想别的办法平复心情，然而手却再度被扯住。
「老六？」
陆振远像是决定了什麽，一把捞起桌上的一堆东西，把程碧风拉进自己房间、关门堵住。
他什麽都准备好了，如果没有下午的意外，上床原本就是今天预定达成的进度。况且过了这晚，也许程碧风平静下来後，他不会再有趁虚而入的机会，只怕往後朋友的身份再难翻案。
一想到程碧风可能又将属於哪个谁、再度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办法忍受。
「小风，跟我做，这样最快。」
程碧风愣住。是啊，这样最快，他当然知道。他一向惯於依靠性行为发泄负面情绪，这种方式他用了六年。但……
陆振远已经脱了自己的上衣，并扯掉程碧风的外套、开始动手解扣子。
「程碧风，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你到底行不行？」为图效果，陆振远出口相激，又一手抽掉了程碧风的腰带往地上甩，把手伸进他裤子里套弄。
「你……呜，」程碧风按住在自己下身胡乱点火的手，看着陆振远的眼睛，想确认这人在想什麽。而陆振远直接吻上他，加重力道、更加技巧地抚弄他已硬起的性器。
「干，」程碧风终於狠狠咬住陆振远的唇，把人拖到床边。他迅速倒了润滑液在手里，往下摸两把便将手指插入陆振远身後。
说实话，程碧风当壹的技术本不算差，毕竟时常被压，他懂零号的爽法。加上自身被网友爆菊的初体验不太愉快，他在捅人时一向将身比身，颇为讲究。
然而慾望被点燃得措手不及，以他今次的情绪、加上陆某人不断激将，实在没余裕一步步慢慢来。
「嘶……呃，」陆振远哀了一声，立刻闭嘴忍住。
「对不起，很痛？」程碧风倒是稍微冷静下来，他停下动作，担心地询问。
「……不会。你做。」陆振远咬牙。无论如何今晚都是关键，他死也要撑过去、怎样都不能停，即使他确实又慌又怕。「别废话了，快啊。」
程碧风发现，那是紧张。陆振远很紧张，所以不断耍an，大概是试图冲淡主动献身的尴尬与即将被肛的混乱心情。
对了，这个人是陆振远，是他向来最不愿伤害的人。
程碧风退出手指，调侃了一句缓和气氛：「老六，不要嘴硬。」
「……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程碧风感觉胸口的烦躁退去，原本急欲发泄的心情渐渐平静，转为某种疼惜的情绪。若非为了自己，楚留香风流一世，何须如此……楚楚可怜？
哈，楚楚可怜。那个陆振远？他为这想法感到新鲜。
「老六，不要怕……」
程碧风重新开始前戏，动作仔细，绵密地抚触、抹掉陆振远胸口沁出的汗，轻轻印下浅吻，感觉这人胸腔里的小鹿已经快要撞穿肋骨。他往下移，张嘴照顾同样慌张的小陆、把它含硬，然後手指温柔缓慢地再度进入肠道里扩张。
「呃，我……」
「别紧张，我保证不会让你受伤。」
戴好套子，看见陆振远一脸怎麽办欧买尬会不会痛要不要叫的纠结，凑成了极其有趣的表情，程碧风轻笑，想起自己第一次被捅时的场景。
当年帮他开苞的网友身材很像陆振远，只记得肩膀很宽、脸长了啥样早就没有印象，但他并没忘掉彼时的心情。
那时的自己被陌生男人拉开双腿、强硬地进入，对方低喘着、律动着，只有慾望、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他在那股撕裂感中同样不安又忐忑，心里却模模糊糊地想着另一个人，耳里也渴望能听见那人说的那一句话。
程碧风的吻移往陆振远的脸侧，在他耳边啄了一口，然後看着陆振远的双眼，说给这个人、也替这人说给二十岁的自己听：「我喜欢你。」
「老六，我喜欢你。」叫出名字、感觉身下僵硬的躯体放软的瞬间，程碧风挺身抵入，并在陆振远闷哼出声前吻住他。
陆振远伸出双手，勾住程碧风的肩膀往下拉，加深亲吻。
谢谢，你知道我想听。谢谢。
「啊、小风……」
「嗯，是我。」程碧风又吻了他的眉心，开始律动。
八年来，对这人的情感终归仍是喜欢、未曾由爱生恨，也绝非一时盲目的迷恋。
是啊，别再去想得不到的人了。程碧风抱着陆振远，吻了他的鼻尖，正式回覆：「老六，我们在一起。」
谢谢，你成全我，我也成全你。&ap/br&ap&ap/br&ap&ap/b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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