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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成我哥的枕边人山j如愿飞上枝头了(1 / 1)

不信邪的后果来得倒是比想象中的快。

我当真以为楚衍是在公司忙,不敢贸然打扰,直等到第二天下午,感觉出不对劲。别墅前还是冷冷清清的,别说是汽车鸣笛声,连鸟雀都不愿来这了。

桌上摆着阿姨做好的饭菜,我却吃不下去,任谁和心上人结婚,内心都会欢喜多日,犹如清澈泉水流过,说不出的甜。可惜的是这股甜,维系时间太短,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盯着黑着屏的手机好一会。

半晌,又自顾自扯起假笑,尝试给楚衍打不知道第几个电话,本以为会再次以失败告终时,对面却接通了。

一道甜美的女声传来,未等我询问,便公事公办地告知楚家在国外的项目十万火急,楚衍在昨夜已乘坐最后航班离开。

对方三言两语断了我压在心里一夜的烦躁和疑惑,紧接着就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彷佛是我在单方面无理取闹。

连夜打了几十通的电话,发了多次短信,作为妻子却一点也不善解人意,丈夫在公司操劳,我只想着小情小爱,终究上不得台面。

意识到这些,我颓然倒在椅子上,久久不想说话,再抬眼时,粗鲁地抹了抹眼角不争气的泪水,将手机摔了出去。

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落在脚边,才浇灭了些心内的怒火。

气过之余,我又开始发愁,电话里的秘书提到楚衍这趟出去少则半个月,多则三个月。若是真三个月后回来,那我岂不是要对应的有着六个月的身孕?

我摸了摸小腹,平平软软的,哪有什么孩子的迹象,都是我空口捏造出来的东西,花了不少钱瞒天过海。

之前打的如意算盘是结婚后和楚衍不停地做爱,蜜月期里下不来床的那种,而现在,楚衍在大洋彼岸,等他回来,一切都会被戳破,那我做的那么多努力,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好不容易才和楚衍结婚,我想的是和他白头偕老,可不是只维持了半年婚约的无实夫妻。

我想了想,起身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开车去了南庭。

一进去,嘈杂的鼓点和旋律迎面扑来,场内的群魔乱舞更是吵得我头疼,我拧了拧眉心,挤进一旁的角落里,环顾四周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索性放弃。

抬头招了招不远处样貌不错的侍应生,问道:“你们老板呢?”顺手将一张镀着暗色花纹的卡递了过去。

对方低头细看一番,立刻将我引到了二楼的包厢。

二楼是与一楼截然不同的氛围,安静,少有人声响起。

只是在我上楼后,不远处的几人投来了不太友好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时而掺杂几句:

“就是他?”

“怎么敢来?”

“有好戏看了。”

我对这些窃窃私语置若罔闻,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等着人过来。

等了半刻,门被打开的瞬间就飘进来浓重的酒味,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寻思这人气焰太大,昨日喝得烂醉也就罢了,怎么今天还在喝。

一个身形高挑,脚步虚浮的人走到我面前,在我抬眼之际,他忽地低头抢先捏住我的下巴,目光肆意扫过我的脸。

我不知道楚渊是不是喝疯了,平日里他最厌恶与我肢体接触。

记得两年前在谭泽的生日宴上,晚上的泳池趴体,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学着别人穿了件短裤就下水,浑然未觉得自己穿得廉价,甚至兴奋地玩着水,还好死不死出水时候动作幅度过大,溅了楚渊满身,那瞬间楚渊像是被老鼠咬了口般,脸色难看起来,两颗眼睛浸了火,目光直直往我身上射来。

我吓得上岸拿毛巾给他擦,仅是手指不小心碰到楚渊脖子一下,就被他狠狠推开,撞到了旁边的躺椅扶手,我疼得龇牙咧嘴,迟迟意识到楚渊很是嫌弃我。

视我为毒物,只是碰一下,就恨不得将我碰过的那里给割掉,对我厌烦至极。

而现在,许是喝懵了,他一再反常,先是掐着我的下巴凝视,又贴近我,他身上的酒味一个劲地飘来,真不好闻。

我难耐地扭过头,这个动作让他惊醒了一瞬,眼中逐渐清明,似是烦躁地揉了揉后脑勺,语气不冷不热的:

“你来干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又阴阳怪气道:“怎么,才第二天,就来我这炫耀。”

“忘了说恭喜了,终于成我哥的枕边人,山鸡如愿飞上枝头了。”说完他就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又不怕死地继续端起酒杯喝酒。

我真怕他再这样喝下去酒精中毒。

不过,他的死活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为楚衍来的,不想待太久受他的冷眼。

我扬起嘴角,声音放得很轻:“楚渊,看在同学一场,”说到这,楚渊脸上神色更是难看,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你帮我联系下你哥,或者告诉我他在国外住的地址,好么?”说完我伸手拿起一旁的酒瓶,瓶口歪斜想往他的酒杯里倒酒。

哪知醉酒人的反应比我还快,倒下去的酒水落了空,淅淅沥沥弄湿了黑色桌面。

“还联系什么?我哥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昨晚连夜跑了,你还想追过去,度蜜月?”楚渊忽地冷笑,看我的眼神带着嘲讽和怜悯。

我垂下眼睫,挡住眼里的不爽,继续做小伏低状:“不度蜜月。”

其实提起蜜月我心里就难受,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人家风光结婚,蜜月也是相伴到处游玩,我好不羡慕,现在这些通通成了虚幻泡影,楚渊还特地指出来,我气得牙痒痒。

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楚衍要躲我,我一整天找人打探消息都无果,找的多了别人好奇,估计已在背后隐隐笑话我。

如今只有撬开楚渊的嘴,知道楚衍在哪儿,我找过去,哪怕……再故技重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也要成功怀孕,否则等几个月一过,我的肚子还没大起来……

我不愿去设想,也不敢。

“你只告诉我他的地址,好不好?只是这个。”我哀哀求道。

楚渊闻言冷笑,眉头微挑,刚进门时的醉相消失殆尽,翘着腿,手里把玩着袖扣,说:“我知道我哥在哪,但是——”

我就知道他要问这句,但是我早有准备,所以在听到他说出:“我凭什么要帮你?”时候,我深呼吸,定了定心神,注视着他。

这是我来时在车上苦苦想出的一点筹码,希望有用。

“去年十月,海洲刮台风,你又遇意外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我边说着边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在提到他生病的那几天里,他脸色严肃起来。

“当时不是乔月照顾你的,是我。”说完后,我敏锐察觉到室内静的出奇,他手里的那枚袖扣不慎落在地上,发出叮铃声响。

楚渊竟罕见地没立刻反驳我,从我的话里挑刺。

我没作他想,忆往昔不太好受,等他这声答应太煎熬,索性取过另一只空酒杯,倒了些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心里才舒服些。

却在喝第二杯时,手腕猛地被楚渊攥住,手里酒杯被抽走,楚渊突然质问我:“你不要命了?怀孕了还喝酒。”

不知道这酒多少度数,我眼前飘忽,否则我怎么会在他脸上看到担忧神色?

不过,关键不是这个,我垂眸试图抽回被他紧攥住的手腕,他的手很大,用力也大,我的腕侧皮肤上很快浮起红痕。

楚渊就是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握得我手腕生疼。

偏偏我越挣扎,他越用力,整个上半身倾过来,靠进我的脸侧,温热的鼻息洒在我的皮肤上,痒痒的,我不自在地偏头想躲。

下巴又被捏住了,我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焰,一直低声下气地求他,他倒好,不答应也不拒绝,反而这样捉弄我。

我气得咬牙骂他:“你是属狗的?捏得我好疼!”

因为被制约住,所以我说话声不大,语气弱得出奇,没发挥出往日的气势,所以他被我骂了,罕见地没反驳我。

反而直直盯着我的脸看,赤裸裸的目光从我的眉心看到鼻尖,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好几秒。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只是刚一动作,眼前忽地一暗,就被一只手掌遮住了眼睛,下一秒混着酒气的湿热舌头就舔上了我的唇肉,舔了还不罢休,捏着我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那条陌生舌头就趁机钻进了我的嘴里,压着我的舌头开始舔舐吮吸。

我何尝被人这样细致吻过,被刺激得头皮发麻,面红耳赤,头脑里像是有颗炸弹炸开,乱哄哄的。

“唔……”

楚渊的那条舌头有毒,太灵活,舔得我口水流了一下巴,甚至恬不知耻地发出了声音,眼泪都流了下来。

直到我嘴巴都被他吃得麻麻的,楚渊钳制我的力量才松懈了点,我立刻挣脱开来,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他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我这一下。

“你疯了?”我打完心里有些怕,胸口呼呼喘着气,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你喝醉了!”

实在是太荒唐,我一向没什么好名声,但是新婚第二天和老公的弟弟在酒吧里亲嘴,这件事传出去我就完蛋了。

况且楚渊心眼比针小,酒醒了想起来我更是没好果子吃。

我只想做个楚太太,和楚衍白头偕老的。

我说完起身就要走,却在走到门口时,被楚渊一把拉了回去,整个人摔进了沙发里,疼得我本来就晕的头更晕了。

没等我反应,头顶就被一个高大人影罩住,楚渊像是狼一样的目光仍看着我,突然出声道:“季枝,说你蠢,你是真的蠢。”

我闻言怔了怔,敢情他还有意识啊,那刚来酒疯干嘛,只觉得今天出门该看看吉凶的。

“还没反应过来?”他语气里还带着阴阳怪气的调子,嘴角挂着冷笑。

“你真的怀孕了?”他破天荒转了话题,问这个。

我心里一惊,面上不显,颤着嗓音回答:“当、当然!”

“怀孕这事还能有假。”我努力睁着眼睛,直视他审视的目光。

“那昨天我哥还任由你喝那么多的酒。”

他话音飘进我耳朵里,像是火车驶来,带着呼啸的苦涩灌进了我的心口,我迅速低下头,辩解道:“楚、楚衍忘记了,我也忘了,结婚嘛,太,太高兴了。”

“对,我们俩高兴过头了。”

我控制不住说话结结巴巴,扯起的笑容估计也难看至极,楚渊说我蠢,我确实是蠢。

可是楚衍也那么蠢吗?

他也不知道吗?

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很难过的想法,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流泪,楚衍大概率是知道的,至于我会不会喝死,他应该是不在乎的。

或者孩子喝掉了,他会很高兴。

他全程没有提醒过我,好像也没有碰过我一下,和我为数不多的对话就是让我先睡觉,不要等他。

我咬了咬下唇肉,泪水很快沾湿了下巴,伸手想用手指擦一擦,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温热指腹抹去了冰凉的泪水。

楚渊皱着眉看我,我的泪水弄了他一手,他也不放开,前一刻不好听的语气也没了,反而低声说了句:“别哭了。”

“我哥不喜欢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现在哭太迟了。”

说罢他趁我不注意突然摸我的小腹,“你还不如趁这时间抓紧把肚子里的宝贝养好。”这句话里带着劝慰。

我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对我这么好声好气。

果然,下一刻,他就拍了拍我的小腹,笑着说道:“生下来的话,你就是一辈子的楚太太,要是生不下来——”

他说到这却不说了,右手指尖缠着我的发丝玩,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哪敢回答,本来就心虚,现在更是难过、心虚和害怕各种情绪杂糅在心底,不断侵蚀着我的神经。

眼前湿蒙蒙的,泪水仍大颗大颗落下。

过了会儿,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下贱,一边不死心询问:“求求你告诉我,楚衍在哪里?”

即使意识到楚衍那么讨厌我,我还是不想放弃,我已经走到结婚这一步了,现在让我放弃,我是死都不愿意。

不管怎样,我要做一辈子的楚太太,人家都说日久生情,也许有了宝宝后,楚衍就看我有那么点顺眼了?

为了防止他拒绝,我又老话重提:“那几天我照顾你,照顾得黑眼圈都重了,你却以为是乔月,当时我不计较,现在看在这件事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这句话我说的可是实话,海洲台风那几天又是打雷又是下大雨,周围的好几栋大楼都停电了。

楚渊烧糊涂了,躺在床上醒不来,我累死累活给他喂药,还学着网上的教程炖冰糖雪梨给他喝,他醒不来,我就用小勺子一点点喂给他,后来自己也感觉头晕乏力,却发现药不够。

下的单久久不来,我急得自己跑出去找药店,头脑晕得慌,等再回去的时候,浑身淋了雨,敲开门,却发现乔月在那儿。

就这样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处境尴尬,厚着脸皮想去看看楚渊的病情,顺便倒杯水自己吃两颗药。

只是乔月守在门边没让我进去,转头喊楚渊,说是我来了。

这话一出,怪怪的,我寻思我待这好几天,被说得像是不速之客,一个外人。我攥紧滴着水的衣摆,拧了拧,还想着楚渊终于醒了,应该退烧了。

不想退了烧的楚渊走到门前,却不邀请我进去,而是用目光从上到下打量我这只落汤鸡,过了会儿诧异问我:“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的我都懵了,我头发上还滴着水,衣服也湿湿的,黏在身上很难受,但是瞧了瞧门里温馨干净的空间,想来确实不适合进去,会把里面弄脏。

“你又缺钱了?”楚渊揽过乔月的肩膀,走上前来,说着就从皮夹里掏出几张票子,施舍般地递给我。

我眨了眨眼睛,退了下没接钱,一番话都堵在了嗓子眼没说出来,只挑最重要的说:“我过来看看,你发烧好了吗?”

他听完责备地看了眼乔月:“你和他说我发烧干什么?”

乔月摇了摇头:“我没说啊。”

他转头看我:“无事献殷勤,季枝,你不要钱,这次要什么?”

“老子生病这么多天你不来看,好了你来的倒是准时。”

这句话给我气笑了,瞥了下躲在他身后的乔月,觉得挺有趣,心里不爽到极点,但是身上难受得厉害,走之前狠踹了几脚楚渊家大门。

好心当成驴肝肺。

现在才提这件事,真是我的无奈之举,希望楚渊能发好心帮帮我。

但是我说完,他忽地站起身,半晌才说道:

“强扭的瓜不甜,我哥不爱你,你追过去到时候自己气半死,纯粹自讨苦吃。”

“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他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点了根烟。

“乔乔生病了。”说话声有些含糊。

我却听清楚了。

头顶的光莫名刺眼,照得我眼睛疼,我推开楚渊,甩开他试图拉过来的手,开车是不能开了。

打车回的新家,浑浑噩噩躺在床上,不想说话。

楚渊一提乔月,我就像掉进了水里,要被溺死。从我六岁那年,乔月在楚家出现,我就没争过乔月,现在费尽心机后,还是没争过。

突然觉得累得慌,如果说前几日我是兴奋地摇尾巴的狐狸,现在我就是病恹恹垂死的鸟雀。

我躺床上盯着天花板大半天,转头拿着我和楚衍的结婚证看了又看。

楚衍眉眼清清冷冷的,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气质,我们一圈玩的人里,他最沉稳,我被楚渊捉的蛇吓哭,楚衍会第一时间过来挡在我身前,教训楚渊。

那时日光慢悠悠地落在他肩膀上,圈出易碎的光影,风吹树叶晃动,那些光影就如蝴蝶般蹁跹,我亮着眼睛去抓,抓了个空。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这也像是命运预兆,我和楚衍曾经离得那么近,后来被闯进来的人事物拉远,我的奢望落空。

现在历史又在重演,再次近到结婚证这方寸纸张上,却还是隔着千重万重。

我恨恨捶打了几下瘪瘪的肚子。

心里猛地窜出来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愈演愈烈,我抖着手解开衣领,扯松了裹胸,对着胸口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截细细的脖颈和半遮的白奶肉,我忍着羞耻将背景环境打了马赛克,又在听说已久的软件上注册了账号,上传了这张照片做头像。

想了半天,填了简介,要求对方做爱时必须蒙着眼睛,还要器大活好,最好一发就中。

刚传上去不到一分钟,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我点开看了看,瞳孔猛缩了下。

对方的那里直直的一大根,但是很粗,也很长,龟头鼓鼓的,隐隐喷发着热气。

事实证明,人千万不能在头脑发热时做出决定。

我那时太过心切,只是看了一眼,聊了几句,就相信了对方,几乎在一个小时内就约定好了时间和酒店。

酒店的钱也是我付的,楚衍处处躲我,我如今用他的钱来和别的男人做爱,这种莫名的报复心理让我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解了点心头委屈。

甚至在对面三言两语的保证下,对方来的车费我都提前给好了。

只需要他全程戴好眼罩,身下的肉棒足够给力,让我成功怀孕。

可是世事难料,越是心急,就越容易出岔子,那日发生的一切我都历历在目,不愿回想,也不敢回想。

要是老天爷怜惜我,让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我怎么也不会贸然过去,受了欺骗已经够难过了,还阴差阳错惹上那些疯子。

我选择的酒店是海州最好的情侣酒店,私密性很强,又是淡季,人不算多。

那一整天,我在家中都是坐立难安,怕出现意外,出门的时候将自己裹得严实。

墨镜、口罩和帽子一应俱全,连带出租车上的司机都从后视镜频频打量我,让我好生不自在。

我也没有办法,若是被谁发现新婚后还没过半月的楚太太,背地里跑到情侣酒店偷男人,那我会被那些富家太太少爷小姐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最最关键,楚衍会更恶心我了。

傍晚的夕阳绚烂,浓厚的云层交叠,透着彩色光晕的轮廓如同油画般沉重又粘稠。

看得我心烦。

我抚了抚难安的心口,其实我知道,即便我真怀了孩子,最后孩子慢慢长大,被众人发现和楚衍长得不像,那这些迟早都会暴露的。

这么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但是,我不甘心,哪怕能瞒过一年、哪怕只是十个月,也是好的。

人们常说,知足常乐,我想着,有了这短暂的回忆,那我便能满足了,以后的人生再痛苦、再不堪,也能借这些来宽慰自己几分。

再说,我的人生从六岁那年,就被命运狠狠地推到了山崖底。

苦了这么多年。再苦,又能苦到哪去?

出租车缓缓停下,我走下了车,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酒店大楼高耸入云,昏黄的灯光从一个个窗口里漏出来,如同一只只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我。

我最后看了眼手机上打给楚衍的几十条电话,最后一条停留在三天前那十几秒的对话。

我还是第一次来情侣酒店,和我一块进门的还有对甜蜜的小情侣,郎才女貌,男生一手牵着女生,另一只手里拿着女生的手提包,两人一路笑着走到前台,说话的声音也透着股活泼劲。

反观我,明明一起进门的,却逐渐落在两人身后,酒店大厅里的灯光照得我头晕,我就像只偷偷跑到大街上的老鼠,不习惯这里的一切。

连同前台和我说话,我的语气也是忐忑,举止估计很难看,畏畏缩缩的。

对方让我取下墨镜和口罩,将脸对准摄像头的很短时间里,那个前台就直直看了我好几次,欲言又止,似乎在嘲笑我这幅慌张谨慎的模样。

我本来就紧张,被她看得更是手脚不知道往哪放,直到匆匆走进电梯里,那目光才被截断。

玻璃电梯不断上升,从高空看到这座城市的漂亮夜景,耳边彷佛都能听到远处热闹的人群喧嚣声,随着一声叮铃的提示,电梯门打开,我走进空荡长寂的走廊里。

绣着欧式繁复花纹的地毯和墙上的大师画作,以及头顶工艺精致的吊灯,都引着我通向那条罪恶的道路。

那人半个小时之前就到了,说是要提前准备,并再三保证会戴好眼罩。

所以我进门时候,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再推开房间门,才看到一个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背对着我。

我推门的声音不小,他转过来对着我,已经戴好了眼罩。

“支支?”他问我,声音比较普通,和手机聊天里的嗓音不太像。

“嗯。”我低低回应了声。

他闻言顿了顿,忽然笑道:“你声音果然很好听。”

“可惜不知道你长什么样。”边说边吸了吸鼻子,似乎要闻什么味道。

我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摘下了全身装备,不想多费时间。

只说了声开始吧,然后自己主动走了过去。

只是刚靠近,那人就像是有透视眼一般准确抓住我手臂,猛地把我拉近,我猝不及防跌进他的怀里,发出一声闷叫。

“好香。”靠得太近,他像条狗一样靠着我的脖颈就闻,一个劲地说好香。

我心里突突地跳,触手是男人赤裸的皮肤,有些黑,我将手伸下来,试图挣脱开。

说实话,他和网上发来的照片相差有些大,声音和身材都有所出入,照片上的的腹肌此刻堆成了一团。

我有些怀疑他的性功能情况了。

我只是一想,他就像是有读心术,抓着我的手就去摸他身下鼓起的一团。

“快帮哥摸摸。”

“你的手好嫩。”

这两句话听得我心里作恶,他这人是狗鼻子吗,戴着眼罩行动还自如,比我这个没戴的还灵活。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

我刚摸到那一团,瞬间心里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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