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地刨了刨地面,“我叫羊咩咩。”
陈青竹看着小羊羔娇萌的外表,心想这个名字倒也符合,看来很有自知之明,“咩咩,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阎王一阵恍惚:啊……好羞耻啊。
这会儿羞耻心有点旺盛,羊咩咩同志对下午发生的事件掐头去尾三言两语叙述完全过程,一点都不□□迭起跌宕起伏,整个人故事毫无吸引性。但陈青竹还是细心地发现一些疑点,不如说在有关长生的事上,他总是前所未有的耐心与细心。
“你是说这个竹管被动了手脚?”陈青竹拧眉看着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竹管,“耿直怎么说?”
“小长……耿耿直,”阎王一顿,连忙不动声色地改口,“他觉得应该是意外,再说了要是伤着张发财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
陈青竹抬头看了他一眼,好似没有听见对方说错名字,反而问了一个陌生的人,“张发财是谁?”
“是那个吹箭的艺人,”阎王说,“这个竹管第二发羽箭发动的轨迹有些偏移,站在耿直的位置上很容易伤着张发财。”
陈青竹了然地点点头,找到一个透明塑封将竹管装了进去,“我知道了。”
阎王正等着陈青竹的下一句发问或者对这件事从各个角度分析的长篇大论,反而没有预料到对方只是平淡地颔首,接着就准备出门回家了。
想要看八卦的阎王非常失望!
“哎哎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阎王立刻喊住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比如说你为什么附身到一只羊身上都如此帅的辣眼睛?一只羊居然会开口说话咋这么神奇呢!你这个凡人的觉悟很糟糕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问你。”陈青竹正要开门的手一顿,他轻缓地转过身,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你认识耿直多久了?”
阎王一愣,下意识地开口,“很……很久了。”
陈青竹恍悟地点头,又问,“可以告诉我他师父是谁吗?”
阎王再也说不出话,连先前说出口的标点符号都想吞咽下去,“你知道做我们妖精这行的吧,活的年岁太久了都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对发生的事也记得特别模糊,忘性非常大,我现在就指望西洋参片活着了。”
“吃西洋参片做什么?”陈青竹眯着眼看他。
阎王惊慌的连小尾巴都炸了起来,“防记忆力衰退和老年痴呆啊!我们妖精也是很辛苦的,因为活的特别久所以这些药的用量也很大,所以说年纪越大的妖精越吃土。”
毕竟这两种病不太好治,有的干脆把自己变成了植物人,每当这个时候植物成精的就特别受欢迎。
“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阎王哎呀一声,用前蹄拍拍自己的脑门。它后蹄屈坐在地上,还用前蹄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耸肩姿势。
“那好吧,不记得我的名字不要紧。”陈青竹在关上门前提醒道,“你自己的名字一定要记住,狗蛋儿。对了,我记得你已经吃过了今晚的宵夜明天的早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