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冷啊!袁青理所当然地想,还洁癖还强迫症。
长生轻轻地摇了摇头,指着陈青竹身上的外套,默声说,“冷。”
袁青闷着头不说话,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配上了打气嗝的bgm。
“你先回去吧,等耿直打完这一瓶我送他回去就行。”袁青这才看清陈青竹脸色冻的苍白。
“不用,很快就打完了,毕竟也是因为我做得菜他才过敏。”陈青竹说。
长生固执地摇头,一副你不走我就立刻拔针头的架势。
陈青竹叹了口气,“那我回去那件衣服再回来。”
“瞎折腾什么啊,”袁青小声嘟囔,“我又不是不会开车,还能把耿直卖了?不过按斤称应该挺值钱。”
长生:……我只是食物过敏好像还没有静静地狗带??
陈青竹先离开,袁青看些肿成猪头一样的长生,嘴炮立马开始了,“你说毒蛇是不是瞎?听哥一句劝,回去你可千万别照镜子,哥怕你被自个儿吓哭了。”
长生:……
袁青换了个姿势,继续谆谆教导,“你说你刚瘦下去十几斤,小下巴好不容易出来点尖尖角了,现在你还不如胖呢。”
他摩挲着下巴,觉得发现了一个真理,“我觉得毒蛇是真的瞎。”
等点滴挂完,长小胖被袁青强行戴上了口罩才得以放行去洗手间。
“这边离着儿科不远,你这样子出门,祖国未来的花骨朵都被吓得开不出来花了。”袁青拿着一副墨镜和帽子,“来,再武-装武-装。”
长生吓得一溜烟顺着墙根跑走了。
袁青摸着脑袋,“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卫生间在哪儿。”
长生七转八转问过好几个路人才找到洗手间的方向,虽然带着口罩,但脸上的红斑还是露出了一半。路过儿科时,竟然起到了止儿啼的作用,被护士强行拉住以询问病情的方式逗留了半个小时。
祖国的花骨朵儿们被吓的蔫儿嗒嗒的,窝在妈妈的怀抱里险些就要开不出花了!
长生终于看见几步远之外的洗手间,身与心都进行了灵魂上的大满足。他准备推门时,外面忽然传出来一阵哽咽的女声。
她起先是抽噎地哭了一阵,哭得声嘶力竭,终于止住了哭嗝后又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像是在要挟又像极力地发泄不满。
长生从话音里辨别出几句要挟的话,但对方行为却像后者。长生有些尴尬地在小隔间里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女生正一个个隔间轮番踹门,像是要检查里面是否有人偷听。
我只是想上个厕所,为什么要这样哭唧唧。
终于踹到了长生这里,对方脚步一停顿,挂了电话厉声呵斥,“出来!”
长小胖鼓了鼓勇气,摘下口罩,怂着推开了门。
“嚯!!”女人气势汹汹地刚要开口,没想到被长生的模样吓得后退几步,一下没缓过神儿来。
古有兰陵王戴面具上阵,今有长小胖解口罩退敌。就是这样棒棒哒!
女生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生本来想努力看个面相辨别一下吉凶,但对方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完全看不出来五官的存在。
长生:……为难死小道士了!
“你听见什么了?”女生默默地把脸别开,假装看风景一样看一排小-便-池。虽然有些作呕,但并不想面对心理上更大的挑战。
长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