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陈青竹看着眼前的大号糯米团子,冷声道。
长生打了个激灵,脑子都没过,脱口而出,“鱼汤面。”
陈青竹像是被这三个字逗笑了,“闻出来了?”
长生像是被他的眼神吸引进去,又如同被妖精迷惑了心智,吐出内心所有的秘密般一字一顿道,“鲤鱼骨,猪骨,虾籽少了一些。”
他砸吧砸吧嘴,“想吃。”
陈青竹把保温桶递给他,没想到糯米团子还能猜出来这么多,“你倒是厉害,给你了。”
长生激动地接过保温桶,“那我怎么……”
陈青竹皱着眉,看着自己的保温桶已经被另一只手占据,他的声音又染上一层薄霜,“你自己留着吧。”
对方头也不回几步离开,长生抱着保温桶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对着怀里的保温桶愁眉苦脸。面是到手了,但为什么不送道士送上天?这货怎么打开?
等到袁青回来的时候,就见长生苦着脸对着保温桶发呆。
“医生说你受了刺激,暂时性失忆也属于正常。”袁青看着保温桶如临大敌,“这是谁给你送来的?程秋?那个混蛋在哪儿呢!”
袁青说着就要撸袖子动手,一副坚决要和脑残讲道理的模样。
“是别人给我的。”长生把保温桶递给袁青,希望对方能打开,“那个人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的人给你你就要了?”袁青理智上告诫自己不要和失忆的人一般见识,毕竟对方也就相当于幼儿园智商,但感情上实在控制不住,“不要吃陌生人给的糖听没听见?”
“我觉得他不是坏人。”长生小声反驳道。
“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好看。”
袁青:……揍智商暂时不上线的人犯不犯法?!
……
袁青办好了出院手续,又去停车场把车开到住院部楼前。刚吃完一桶鱼汤面,被袁青勒令这是他最后一顿饱饭的长生,心满意足地站在门前等袁青把车开上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保温桶,万一哪天有机缘再还给那个看起来冷清但实际上心肠特别好的美人。
长生虽然听师父念叨过多次现代世界,但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被震撼了一把。面对着高楼大厦,水泥丛林,抑或是周围充斥的陌生噪音,无一不赤-裸-裸地撕裂着他的逃避。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孤身,唯一能慰藉的或许便是对师父的回忆,还有……
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保温桶,试图在寒风中抓住一些温暖。
袁青按了按喇叭,把副驾驶的门打开,“快点上来,外面冷。”
长生终于把自己塞进去,对着手呵了口气又搓了搓。
“暖风刚开,一会儿温度就上来了。”袁青调转着方向盘,交待着,“你现在失忆了也是好事儿,脑子里记程秋的地方还不如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