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的一个是虬须老者,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很年青的人,这个人就是玄天。
“今次的劫难怕是要麻烦二位道友了,贫道还请了其余的道友相助,很快就会来到。”
天机子看上去永远都那么沉着,不紧不慢。
那虬须老者道:“哪里的话,你我同修天道,理当相互扶助。”
玄天也点头道:“道兄言重了,我虽修为尚浅,也愿意助道兄一臂之力。”
天机子点头道:“话虽如此,贫道还是要感谢二位。”
那个虬须老者问道:“天机真人对此劫如何算?”
天机子用挽着拂尘的手捻了捻白须道:“怕是与贫道的天劫有关,呵呵,唯恐有自私之嫌。”
虬须老者道:“天机真人无须多虑。对于此劫我等亦有算计,实为众生之劫,但你我互称道友,于公于私我都有责任相助,修行乃逆天,天都不助我等,何不相互协助以渡难关?”
玄天道:“有理!我乃新晋真人,更须二位前辈地扶助。不过话说回来,这天劫为何物?”
虬须老者道:“我是一个散修,师尊都未曾成功渡劫,我更不得而知。”
还是天机子有内涵,昆仑的名头不是白给的,昆仑有无数的先辈都已成功渡劫而去。他微微一笑道:“至于天劫的真正意义我亦不知,不过先师有过训导,渡劫之时险象环生,实非普通修真者所能抵挡,真人亦不可为,须以法术法宝挡之,却又不可全挡,天劫须身受。”
虬须老者皱眉道:“身受?你是说以肉身去抵挡天劫之威?”
天机子道:“先师有话,身受劫力越多者,成就越大。”
虬须老者跟玄天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真人,凡俗之事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心神有所波动。但对于这天劫就不一样了,天劫是所有修真者的心病。九成以上的修真者修不到真人。而修成真人中的九成以上又都过不了天劫,最终能够飞升地只有万分之一,这还是乐观的估计。
既是劫,又针对逆天的修真者,其威力当然不可估量。
一般的修真者修到元婴足以傲视群雄,在一般的星球上都有震慑所有生灵之威。可以这么说,一个星球上若是有了元婴期的修真者,那他慢慢把这个星球拆掉都是很简单地事。但一般的修真者也不会这么做。寻找一个适合修真的星球多难,真想拆掉的就是走火入魔了。
就象是普通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他虽然有能力拆掉自己的房子,但他绝不会这么做。
而真人,他们念动之间就能毁灭一颗星球,别说是普通人人类,他们威力是修真者都想像不到的。至于仙人就更不用提了,总之修真者的威力总是难以想像,你在提升境界的时候总为自己的实力而惊喜,但是当你再次提升境界地时候回想当年,总是感觉自己很可笑。
只要是个修真者,他们在凡人眼里就已经是神仙了,巨大的威力与漫长地寿命,世俗间的一切权力与财富与之相比都相当幼稚,到了这样地境界,追的东西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想像。
但是那天劫,连真人都闻之色变!
天劫究竟有多厉害?知道的人没几个,经历过的已经飞升了,本来这寰宇内能修到真人的就极少,真正帮别人渡劫见识过的人就更少,而天劫究竟是什么,该怎么去渡,这是所有修真者关心的事。单凭先辈留下的只言片语是不够地,还是那句话,你永远想不到高于自己一个境界是怎么回事。
虬须老者和玄天又看向天机子,天机子微微地摇头。
“你是说你的天劫连着地是众生劫?”玄天转移了话题。
“正是。”天机子叹道“此非偶然,茫茫岁月中已注定了这一天,想必你们也已算到。”
虬须老者点点头,又道:“此番劫难非比寻常,怕是连那四方天也将卷入其中,天机真人认为以我几人之力是否足够?”
“不够。”天机子长叹,闭上了眼睛。
玄天皱眉又问:“你不是说还有人来相助吗,以我们众人之力也不够?”
“不够!”天机子的言语已显冰冷。
玄天和那虬须老者又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声,其实他们也大致算出一些情况。
天机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修真界怕是有大变。”
玄天和虬须老者眼中闪现惊讶,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机子。
天机子道:“是好是坏,尚难定论,只是有一人十分关键。”
“何人?”
“说起来,此人和玄天真人的交情非浅。”
玄天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他犹豫道:“莫非是”
天机子缓缓点头,玄天又道:“可是,目前他已不知去向。”
“时也,命也。”天机子叹道“该来的会来,无须你我去如何牵挂,既然算出劫难,应劫之人必会适时出现,这宇宙何其之大,连真人也不敢轻易脱离这银河的范围,就算在这银河之内,也是茫茫星海,遥不可及,或许有生之日两个人永远不能相见,又或许他明天就出现在你面前。”
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