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蠢蠢欲动的牙齿,将烟掐灭,干脆付之行动,咬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唇。
不是吻,是真的咬。
良澄猝不及防过后做好了接纳的准备,连待会儿准备工作怎么做都想好了,结果被疼出了一声喊。
别误会,被咬疼的,出血了。
“你咬我干嘛?!”他捂着嘴巴嘶声,开口满嘴的铁锈味。
一时间看齐景詹的眼神有点不太对,这特喵不是变态吧,所以才单身了这么多年?真刀真枪起来不会——咳,不造谣不激动不期待。
齐景詹舔去唇上的血:“你说呢?看不出来?”
良澄哑火。
看出来了。
他又不是傻子,何况还谈过恋爱,一个人对他有没有好感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齐景詹对他有好感,当然,他对齐景詹也有,但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假恋爱造成的错觉,在这个环境里,换成另外一个形象不错人品不错的人,也同样能产生好感。
他刚刚能轻易脱口对他发出邀请,就是仗着这点好感。
但好像,齐景詹的好感比他以为的要多一些。
忽然有点退缩。
“坐好了。”齐景詹重新系好安全带,一路油门直奔公寓。
良澄提醒:“咳,你家里东西有吗?”
齐景詹不看他,也不吭声,停好车拉着他直接上楼。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忽然背对他,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一只手捧住他的脸,拇指绕开伤口,揉搓他的嘴唇。
良澄愣了下,猛地反应过来,余光一瞥,果不其然看到了电梯外的池瞻。
瞬间影帝附体,仿佛突然发现有人,又羞又窘地推开齐景詹。
齐景詹扭头,也是一脸意外。
“你怎么在这?”
池瞻脸色幽暗:“陆江住在这,我送他回来。”
齐景詹更意外:“原来旁边住的是他。”
良澄心道你早就知道吧,嘴上惊奇:“没想到你和陆江居然是邻居。”
“正好明早起来你可以去看看他。”齐景詹仿佛很急,拉着他走出电梯,朝池瞻点了个头大步走向门口。
等开门进去用力关门,掌心拍击了一下门背,好像是有人撞上去一样,低头:“叫。”
很介意
“啊?”良澄懵逼两秒,张嘴嗯了一声,不行,这个声音不对,又改成了啊加嗯,仿佛被按在门板上又被拦腰抱起发出的轻呼。
然后呢?
他看向齐景詹,不配合一下?
就见齐景詹耷拉下眼皮,咔哒一声响,是解开皮带的声音,朝他贴近,无声示意:“提着。”
良澄咽了口口水,手指有点僵硬,帮他拎住了裤腰。
齐景詹毫不犹豫抽出皮带,落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咔哒一声响,撩起眼皮看他:“再叫。”
良澄对上他这一眼,莫名腿软,啊了一声。
齐景詹似乎勾唇笑了一下。
良澄瞪眼,是嘲笑吧,是吧?
特喵就这么干巴巴叫谁会,他又不是专业人员,有本事你来真的试试。
你确定?
齐景詹挑了下眉,不等他回应,猛地将他按在门板上,一只手垫在他的脑后,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撞。”
隔着手指,吻住了他的唇。
“呜嗯……”良澄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喘音,仿佛真的在接吻,后背小幅度撞击门板,窘迫又有点羞耻。
行了吧,差不多数了三十来下,他眼神示意,池瞻应该已经走了。
齐景詹放开他的唇,按亮了门边的可视门铃,屏幕里池瞻直挺挺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像个石像一动不动。
……
……
有病吧这是,良澄心里我艹了一声,这特喵有什么好听的,奈何池瞻就是不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一想到池瞻就在外面听现场,头皮都要炸开,更羞耻的,他竟然还觉得有点小刺激。
没救了。
良澄低头看了一眼,有点想钻地缝。
幸好没一会儿池瞻似乎终于想通,转身离开了大门口,很快消失进电梯里。
良澄立刻往旁边挪了挪,钻出了池瞻门咚的范围,不忘提醒齐景詹自己拎住裤腰。
齐景詹低笑一声,重新将皮带系回去:“在车上闹着要做的是谁?”
良澄嘀咕:“你又不同意。”
不然刚刚还用演?
齐景詹看了眼屏幕,确定池瞻没有再回来,伸手将人捞进怀里亲了一口,没有过多留恋,很轻很柔的一个吻,落在嘴角上,还带了征询,确定他不会反对才亲下去,一触即分:“没有不同意,只是不想让别人听到。”
良澄眼睛亮起,如果能破除命运的桎梏,他倒也不介意跟齐景詹有进一步发展,长得帅身材好性格好人品好,谈一场也无妨。
“进来细说。”他的想法几乎都摆在脸上,齐景詹心里叹了口气,将人拉进屋里。
良澄还是第一次来齐景詹的公寓,之前只送过他到楼下,他住的是顶楼,过了玄关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挑高的落地窗映入眼帘,窗户外最亮眼是远处灯火璀璨的大桥,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海水和对岸通明的海岛。
良澄哇了一声,走到窗边眺望,走近看外面就更清晰,也更漂亮,旁边沙发正对着落地窗,显然平时主人也常常坐在这里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