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将熬好的药汤放在她唇边,林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浓稠的汤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她本来不需要吃药的。
林深想从口袋里拿出甜甜花酿鸡,钟离的汤碗又近一寸,她没办法,只好讪讪收回拿鸡的小手。
第一口苦得她节节后退,钟离无奈,拿出一碟甜丝丝的杏仁豆腐,盛了一口放在她唇边。
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一口豆腐一口药,喂得颇有节奏。
还剩下最后一口,林深艰难道:“实在是太苦了,帝君,这分明就是谋杀。”
她的舌头都被苦麻了。
“那要如何才能把这碗药喝完?”
他向来是个懂得妥协的人。尤其是面对林深。
林深舔了舔唇瓣,把苦得不行的舌尖漏出来吹风,又抬眼看了看他。
他如何不懂。
林深总有一万种方法来同他取乐,不管各种境况,不管她身体如何,诚如派蒙所说,对于她来说,美色当头,其他都黯然失色。
钟离垂头安慰了一下她的舌尖,林深满意地点头,随后把药干了,毕竟她说话算话。
这样古法熬制的汤药实在是难以下咽,林深苦得皱眉轻哼,随后又被安慰了两次。
他的发已经有些散落,可能是她摆弄他的发绳导致的。林深取下那枚宝石,长发披散,林深吞咽口水,将他的发尾捧起来放在唇边轻吻,然后用手轻轻拨开他的双唇,喃喃:“本来以为帝君的舌头会分叉呢。”
他轻笑:“为何得此谬论。”
那当然是看了你的某些图片得出的结论。
“因为帝君是龙嘛。”林深观察着他与常人无异的每寸,又听到他声音低沉地询问:“可还有别的怪谈?”
林深摸了摸他的腰,揣摩过后,在他耳边低语,把她听说的别的地方也会分叉的结论告诉了他。
钟离轻笑起来。
林深搂着他的腰抱怨:“所以都是假的。帝君已经完全绝情断爱了,我说什么都只会笑话我。”
“如果绝情断爱,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情人的厮磨总会让人羞怯,林深感慨他的深沉和阅历,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是对她全方位的碾压。她开摆道:“不知道,帝君或许只是在逗我玩。我可能还没有画眉有趣。”
他的唇在侧脸轻磨,林深躲了躲,又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