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龙吗?”
不等你回答,他就变成了半麟半龙的模样,还控制着只有一人多高的大小,毛茸茸的大尾巴蹭着你的手:“要抱抱尾巴吗?”
嘴上是在问你,实际上已经把尾巴放到你怀里,任由你抱着,他眯着眼睛,尾巴慢慢的甩着,洞天的一切都由他控制,你听到风吹过竹林的响动,听到屋檐下小鸟的啾啾声,慢慢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遇见了什么?”龙形是没有手的,只有爪子,他用长长的尾巴圈住你,看到你眯着眼在他尾巴中要睡着的样子,祥云一样的尾巴毛,扫了扫你的脸颊。
毛乎乎的触感,一点都不比沙漠里那些牦牦驮兽差,你闷在他的尾巴里,把雨林中遇到阿扎尔的事说了出来。
“何必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即便是钟离这样宽容开明,永远爱着璃月他的子民的神,也是赏罚分明的,对于罪人不用刑法,怎能震慑别人不去犯法,毕竟他们都要承认,有些人类就是天生的坏种。
“不,我难过的不是这个。”
你说这阿扎尔的那些话:“我只是,想到我的朋友们,有些会在百年后离开我,就有种怅然,你的朋友们离开的时候,你也是这种感觉吗。”
在浮世镜中,你看到过,曾经的璃月,有很多仙人,夜叉很多,那五人众只是因为功法高强,被他封了元帅和将军,而现在的夜叉们,死的死伤的伤,凋亡殆尽,五人众只剩下一个魈,夜叉主杀生,容易沾染魔神遗恨,可曾经那些仙人们,移霄导天、鸣海栖霞,他们先后离去,哪怕是若陀,这位元素龙,都迎来了磨损。
“你亲手封印若陀的时候,是如何的难过?”
你只要想一想,赛诺、提纳里,迪希雅,善见城你的朋友们,都只有百年的寿命,他们相继离去,只留下你一个人,你就完全无法释怀,胸口闷闷的痛。
钟离活的更久,一定见多了这种生离死别。
可哪怕是一块石头,他也会痛也会伤心啊。
“时间已经过得太久,有些老友的脸,我都有些不记得,更别说那些短生种的人类。”
“你这么直晃晃的坦白,不记得一些老友的模样,真的好吗?”
钟离低声笑了:“我们总会在时间长河的尽头相聚,到那时,我再给他们赔罪吧,人记忆的容量是有限的,魔神亦如此,如果学不会忘记,会让自己一直处于痛苦之中,在他活着的时候,记住那些美好的瞬间,一切顺其自然,就不会那么痛。”
帝君也年轻过,得到和失去的相比来说,还是失去的,更多,他学会说服自己开导自己,时间一直向前,人总得活下去,而在他完全卸下帝君的职责,任何人都可以磨损,都可以去死,他,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