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艾尔海森没把你赶出去,已经是最大的默许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迈步走过来说:“这、反正艾尔海森请客,不吃白不吃。”
艾尔海森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呵”了一声,估计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嘲讽。
我忍着笑把他推出门,突然感觉我们很像是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儿子,卡维就是那个孩子。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艾尔海森和我都多多少少在惯着他。
第53章 归属
身体不好的人,来例假时多多少少也不太舒服。
十七、八岁的时候,经期痛的我会蔫巴巴地找艾尔海森去帮我开药,或者是抱着热水袋缩在难得好说话的他怀里囫囵睡上几天。
二十二岁的我习惯了清醒地挨过痛楚,捧着热水杯写图志和批改作业,实在受不住了才会蜷在被子里睡一整天。
如今我二十四岁,好像过去快六年的时间都是虚度,疼得冒汗时我还是会在经期痛的时候抱着艾尔海森的胳膊有气无力地喊疼,揪着他的衣角不想让他上班,想让他抱抱我。
艾尔海森也如我所愿,往我腹部上贴一张暖身贴,然后像以前一样把我揣进怀里,兴师问罪道:“按以前的规律来说,你的例假时间应该在月末。”
现在正是月初。
作息紊乱会让例假时间紊乱,这我知道,没他在我身边的这几年我的例假时间总是乱糟糟的,我都习惯了,只凭例假前一天的腹痛来判断是否快到时间。但这个月玩得有点过头,昨天肚子疼时我只当吃错了东西,忘了例假快来了。
我自知理亏,把脑袋贴在他颈窝里,捂着肚子一声不吭。
艾尔海森抬手捏住我的脸,没有再多讨论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说:“和小吉祥草王说了吗?你今天没法去教令院和她见面。”
“嗯。”我憋出一声,好半会儿环着他的腰说,“你也请假。”
他扯着被子盖在我身上,回道:“腹痛的人又不是我。”
“那你说是你老婆疼得快死了,需要你照顾。”
他被我逗得笑了一声,因为身体贴着身体,所以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胸腔闷闷地发出来的震动,靠得太近,以至于连同我的五脏六腑也在同一时间震动了。
他顺了顺我的背,随后说:“行了,睡吧。我已经请过了。”
“大贤者同意了?”
“草神同意了。”
纳西妲真是世界上最体贴的小朋友。我在心里呼唤了纳西妲一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可能她听到了,但也只是当做没听到,反正我只是随便喊喊。
我蹭蹭艾尔海森的脖子,他身上有一点浅淡的甜味,昨晚睡觉的时候我缠着他抹一点,这样闻着能做一个好梦。我在这个位置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歪了歪头,然后抬手按住了我的后脖颈,用近乎命令的语气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