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鸡鸣声听着更烦人了。
楚韵烦躁地下床穿鞋,口干舌燥又想喝水,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都没打水,家里又没有任何的东西吃,她心里适时地涌出一股绝望感来。
她走到桌子上,一把拿过被自己丢在桌面上的糖袋子,抓了几颗拆开糖纸就往嘴里扔,这才感觉胃里没那么难熬,人也有了一点点力气,这之后她又拉开门去,她就说怎么这鸡叫的就跟她家养的似的那么吵,是谁那么缺德啊?!把公鸡母鸡都丢到她家门口......欸?
许是在清晨时分,天边虽然亮了但是太阳还未升高,此时吹拂的微风非但不燥热,还有丝丝清凉的感觉,将放到她门前的包子馒头的香味,一股脑地吹向她的鼻息间。
她家门前,有被绑好的公鸡母鸡,此时头戴鸡冠的公鸡还不死心地去啄跟它放一边的菜叶子,楚韵没有动,便眼睁睁地瞧着那只母鸡将水灵灵的白萝卜啄出一个小坑来,也许是萝卜够清甜,母鸡下喙的速度越来越快。
“......”
她看着放在她门边的一篮子鸡蛋,看着都没坏;还有大白菜小白菜油麦菜,都挺新鲜的,还有摘的李子苹果,还有一坛两坛酱菜好像还有一袋子面粉......这些放在她家门口的东西,都快要堆成一个小山了。
楚韵关上门,她身子压在门背后,头靠在木门上,想到上一次,因为那次去黄泉,魈给众人托梦说她帮了仙人的忙,他们争先恐后地在她家门前堵着她,想要讨好她,也是给她提了吃食来,可那个时候,他们都希望她能记住谁对她好,争着在她面前露脸,不像这次一样,她根本就不知道谁送的,东西上面又没有名字,她平常跟他们也不打交道,根本认不出来坛子是谁的,菜是谁的,这包子馒头又是谁的。
楚韵扁起嘴,只觉得鼻子有点酸。
肚子非常不给面子的咕咕叫,楚韵挣扎犹豫再三,无奈地拉开门,她蹲下身拿出仅仅用一层白布盖住,装在木盆里的包子馒头来,迟疑地咬下一口后,肚子里的馋虫好似被这个腌菜包给唤醒了似的,搞得她狼吞虎咽地吃下这一个包子,又猛地吞了几口大白馒头,香香软软的馒头在嘴里嚼多了竟然就带有甜味了,她连着吃了好几个包子馒头,这股饿惨了的劲儿才缓过来。
她人也清醒了一点,吃包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想着她才不白吃村里谁的东西呢,要么赚钱再给谁要么用劳力换,她才不要欠这个村子里任何的人情!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看着自己居然快要吃光这小木盆里的包子馒头了,楚韵又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烧,哎呀,怎么就被饿得失去理智了呢!
楚韵的视线慢吞吞地移动到那对鸡身上,她情不自禁地吸溜了一口。
好,好想吃烤鸡啊......
而被绑起来的公鸡吃几口菜叶,又不忘自己报晓的职责似的那样“咯咯咯!”又猛地吃几口嫩绿的菜叶,母鸡更是忙着啄大白萝卜,丝毫察觉不了楚韵对它们的邪恶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