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给自己倒了数不清多少杯水喝,不一会儿这大茶壶就见底了,喝了一壶水,楚韵还是感觉到渴,她现在也没力气,自己也烧不了水喝,只能期待第二天快点来到好让她许愿了。
“哎......”
呈“大”字仰躺在床上的楚韵,她盯着帐篷顶端的那个点,叹息一声。
到底被一圈人围着拳打脚踢更痛,还是现在更痛?
她只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无助地蜷缩在地上,手不知道该护着脸还是头,还是被踹的肚子,哪里都疼浑身都疼,就跟现在一样。
一样的,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明明她没有刻意的去想,可是人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个时候,就像是甩不掉逃不了的与她伴生的漆黑影子那样,在某一刻,或许就是下一刻,这种绝望的窒息的笼罩着她的阴影似乎一直都在静待时机,等着对她一击毙命。
“楚韵,你活着碍着谁了吗?”她的眼睛变得雾蒙蒙一片,“怎么你要活下去,就这么艰难呀......”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两鬓的头发渐渐变湿,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后,再睁开眼时,外边的天已经暗了下来,肚子饿的她又起床翻出自己藏起来的糖还有桃酥,还有风干的肉干,她心不在焉的一小口一小口咬着桃酥,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
楚韵又咬了一口奶糕,滑滑软软的感觉令她不满足于小口小口吃,她忽然咬了一大口,唇齿间都是好闻的奶香味,等到吃肉干的时候,咸香咸香的,她不禁在想,要是能吃一大碗米饭就好了。
吃着吃着,她鼻子一酸,红肿的眼里又有泪掉下来,砸在她手里的桃酥上,楚韵只得用手背胡乱地擦擦眼。
等她身体好了,她要左手两串糖葫芦,右手几串大肉串,她要吃香喷喷的红烧肉还有刚出炉子的芝麻烧饼!
想象到那一整条街都是香得她走不动道的好吃的,自己拿满了手都不知道先从哪个开始吃的样子,她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吃完最后一口桃酥,她拍干净手,然后站起身,又拍拍脸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尽管这样做她又感到身子哪处在疼,也不在意,反而笑了笑。
楚韵坐在凳子上,她还是没多少力气,只好趴在小圆桌上,她的头靠在臂弯里,望着两块合上的帐篷幕布的缝隙处出神。
直到现在狐盈都没有派妖兵过来。
她“昏死”的时候,狐盈就派小兵去找鸡头妖怪去了,可都从傍晚到现在天都黑了,也没有个小兵过来看她的状况,比如要找她对质啦什么的。
楚韵整张脸皱起,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还是说,狐盈比她想象中还不介意狐盈自己被轻视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