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筹备一场盛大的庆功宴,还说从刑狱里挑了不少“好吃的”,准备庆功宴上享用。
什么食物需要在监狱里挑选?
还有工作人员的态度,虽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脸上和和气气,嘴里也强调着各种录授的好处,但这似乎只是一项任务,二人的选择并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
这些人的眼神和之前魏家村人的眼神一样,如同花园里那些准备进餐的乌鸦,□□而贪婪。
这很不对劲。
魏家村可以理解,他们需要前往圣城的资格,对他们露出贪婪的眼神自然不意外。
他们并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当诱饵足够甜美,猎物也会心甘情愿地落进陷阱。
那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我们的“价值”究竟是什么?
和平地度过两天后,秦和瑟如一只萨卡班甲鱼一样直挺挺地趴在床上,浑身上下写满了“我不理解”。
从万怡的话可以得知,魏家村早就开始了这种“献祭”——姑且算献祭吧,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如果这一切早已开始,为什么在他们前往圣城的时候,魏行要避开他人?不让村子里的人知道自己的动向?
还是说,我们不属于村子之前遇到的情况,是一个“例外”?
而作为“例外”的他们,让魏行一家有了进入圣城的可能?
那如果,我们不是“例外”,我们会遇到什么?
“秦。”一声呼唤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奥罗巴斯的声音:“我偷到地图了。”
因为存在的监视,这两天两人都没有去过对方的房间,一切讨论都是在脑海中进行。
这样的交流方便而隐蔽,虽然他们有“欺骗”可以保护,但万一遇到玛帕亲临,或者被玛帕感知到因果,都是得不偿失。
玛帕,梦之魔神,崇尚欲望与欢愉。
祂为生灵带来梦境的庇护,祂愿意满足任何人的欲望,祂承诺所有人,所有人都将获得永远的幸福。
这是奥罗巴斯这两天套出的情报。
想起魏家村面黄肌瘦的身体,录授所官员满嘴的肥油和同样满是贪婪的眼睛,秦和瑟不由得讪笑一声,只觉得讽刺。
祂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和原来承诺的路越走越远了吗?还是明知已经偏航,还是任由自己沉沦下去?
“给我看一下地图。”秦和瑟问起,两幅画面出现在脑海,详实记录着秦和瑟需要的事物。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决定带上地图;不仅是大门迷阵的地图,还有整个圣城的地图。
这两个地图都是从如歌的枕头底下摸到的,如歌不会随身携带,尤其是要面对二人的时候,地图更是被死死压在枕头下面,不会露出一点。
至于秦和瑟怎么发现的,还要多谢如歌睡前检查的习惯。
如歌和他们一样睡在录授所的客房,似乎是为了照顾,或者说是监视他们,这两天如歌从未离开过录授所,随时随地待命。
“我记住了,你放回去吧。”秦和瑟闭上眼,回应道:“如歌应该快结束洗漱了,小心行动,快去快回。”
“好。”
弱不可闻的风声从隔壁传来,秦和瑟迅速拿起笔,趁监视系统“离岗”,迅速完成了离开路线的简图,塞进了自己的长发里。
秦和瑟这一头让无数人羡慕的长发在后脑勺悄悄地打了一个卷,空间不大,但塞一个巴掌大的纸条绰绰有余。
每次早晨出房间都会有人检查,这个位置足够隐蔽,不会有人发现。
秦和瑟理了理头发,确认纸条不会掉后,便将塞进了枕头底下;奥罗巴斯很快归来,几乎同一时间,监视的视线再次上线,尽职尽责地“看着”他们。
万事具备,只差时间。
秦和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翻身一转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