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和你跳舞那女的是谁
他淡淡一笑:那得看你了,她可以是谁,也可以谁都不是。
我听出了威胁之意,问:我怎样才够诚意
他挑眉,说:台上有麦克风,你上去大喊三声——“杜崑是我男朋友”
我看看满屋乌压压的人头,没来由地心怯,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说:有第二条路吗?
他哼了一声,干脆地说:有啊,你今晚和我睡一觉就行。
我被他的粗鲁和放肆震撼了,静默片刻,试探地问:必须选?
他点头,态度强硬,不见丝毫妥协,握我的手却越抓越紧,身体绷得像一张弓。
我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说:那就睡吧!
他双目圆睁,一脸惊讶,万没想到我竟给这么一个答案。
我狡黠地一笑:又不是没睡过!
他笑了,痞痞地一勾嘴角:说,好,十点,1802,不见不散!
☆、峰回路转
夜未央,楼下人声鼎沸,狂欢依旧。十八楼的走廊里却寂静无声,连足音都被厚厚的地毯吸掉了。
我站在1802房间的门口,忐忑不安,身体一阵热,一阵冷。
终于,我深吸一口气,敲门。
门一推就开,竟没上锁。房间光线很暗,我慢慢走进去,桌上数十个心形蜡烛一字排开,正跳跃着艳红的火焰。旁边是一大捧香槟玫瑰,幽幽的冷香隐约可闻。
杜崑拿着两杯红酒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他大概刚洗过澡,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微湿,眉间还有一两滴水珠,说不出的性感。
我不由地看呆住了
他递了一杯酒过来,调侃道:看什么呢?
我说:当然是看你。
又说:怪不得古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动。
他大笑,说:还是这么嘴尖牙利。
我和他碰了一下杯,眼波流转,说: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他没说话,无端咽了一下口水,喉结动了一下。我感觉自己已有点微醺,一团火在心里熊熊燃烧,烧得我口干舌燥。
杜崑转身打开了音乐,一首旖旎缠绵的曲子在房间缓缓流淌,他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说:刚才那支舞我们还没有跳完。
我嫣然一笑,脱下大衣,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两人随着音乐轻轻摇摆,越贴越近,鼻息可闻四目凝视,彼此都有点意乱情迷。
杜崑低头看我,眼光幽深粘稠。他说:老子这几天因为你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你这小没良心的……
言语间,他的碎发时不时蹭到我的脸上,像是过了电。
我攀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去吻他,把他剩下的怨言全封在了唇间。
杜崑后背一僵,捧着我的脸回吻,以前的他亲吻起来总是气势汹汹,如饿兽一般,今天却格外温柔,像捧这一件失而复得的瓷器,小心翼翼。他微凉的唇在我的额头,眉眼,耳边,唇间反复流连,呓语般地说:小没良心的!
我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只觉连绵不绝的吻越来越炙热,像把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