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外,一道修长身影的少年见老者上来忙上前迎了几步,雪衣黑发,一身清冷气,见了老者却收敛了许多。
“师父。”
不会是她吧?
没有见到人项酒不敢乱说话,只是宽慰了几人几句,道改日再登门就是,到时候他便也同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她,若真的是,他们大青山还真不敢收。
他还要留在京城,他还要守着那人,他走不了了。
看到那块玉佩后,老者目光微凝,久久不语,他身后的青年却是红了眼睛,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老者颔首,看向他守着的房门,问:“他……是在里面吗?”
一旁的柳善也是眉头紧蹙,“别说师兄想不明白,我也是很不解,为医者,悬壶济世,集百家所长,是为了更好的治病救人,医者谁这一生就只认一人为师呢。”
几人从房间里出来,纪江跟在老者身后去送他,老者走出客栈,打量了一眼周围,对纪江道:“世子既然将孩子教给汪正,想必他也并非凡夫俗子,小心别被他察觉。”
项酒听到这话心中微动,年纪轻,医术高,又不肯告知师门,项酒脑中浮现前些日子在街上一闪而过的身影。
“新远,你记住,别的不要再胡想,公主最放不下的不只有王爷的后裔,还有她的孩儿……”
少年点头,“在里面,都已睡熟,没有解药要明日一早才能醒了。”
纪江点头,“师父莫要担心,徒儿会谨慎行事的。”
“那位小陆神医不愿意?”项酒问柳闻钦。
老者欣慰的看着他,“为师话又多了,只是……再不说,为师怕再也说不了了……”
项酒等几人都说完,才问道:“她这般有天赋,师门是哪里?”
老者眼睛盯着榻上的小人许久,话却是对身后的人说的,“师父老了,跑不动了,也护不了他了,纪江,以后,这位就是你的主子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言语间全是不甘心。
柳闻钦叹了一口气,“是啊,她不愿意去咱们大青山,竟然还有医者不愿意去大青山,更何况还是拜张院长为师,想不明白……”
老者倏的看向他,眸中迸射出寒光,那青年男子顿时低下了头。
客栈门口,一位胡子发白年逾古稀的老者在一位青年男子的引领下缓慢的步入客栈二楼。
“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属下会守好韩大人一家的。”
汪止在哪里,纪江就得跟到哪里,倘若汪止以后再不来京城,他还能再见到徒弟吗?
纪江眸中的难过之色一闪而过,他勉强的笑了笑,“师父身体康健,徒儿定会有再见师父的那一天。”
“是,徒儿必不会让师父失望。”
老者颔首,“走了……”
少年行了一礼,站在原地目送着老者离去,直到老者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少年才打了个手势,客栈外围着的数人才四散开来,隐入了暗夜中。
请个假,有事休假几天,回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