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梁晖坐在榻上不住的打喷嚏,三月的天身上还裹着被子。
“儿子知道了。”
正在这时,冯嬷嬷走到英国公夫人身边低声道:“长公主带着县主回公主府了。”
“这国公府一年到头她们也住了不几日,走了便走了……”
div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梁晖裹紧了被子,吸了吸鼻子,纳闷道:“杳杳为何总是护着萧祁?从小便是,还以为别人不知道,每次出宫总是远远的跟在萧祁身后。”
“那你昨日为何要在宫门口那般护着阿辞呢,让人去禀告陛下就是了,少年郎们打架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凑上去做什么?”
英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她自然是心疼她的亲侄子,可晖儿难道就不是她的侄子吗?还有杳杳那丫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没有就好,不然下次王爷来信,真不知道怎么回禀王爷主子的近况。”
萧祁面上的伤并不严重,可英国公世子梁晖却是心灵遭受了重创,谁能他想到他在自己的家中让人如此折辱。
“是,夫人。”
英国公夫人心疼的看着儿子,给他端杯热水,“快先喝杯热水,来人,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
“一会主子还去接姑娘吗?”
英国公夫人脸色一变,低斥道:“住口!自家姐妹的清誉都不要了吗?”
说到这里,梁晖不怀好意的笑一声,“她母亲如此喜爱萧祁,她都已经定亲了却还如此,她不会也是喜……”
梁杳杳心想,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那个人不能是他,是谁都无所谓,以后两个人能够相敬如宾就行,那么她心中便再没有了愧疚。
“那小贼定是萧祁派来的,阿嚏!他竟然视我们英国公府……阿嚏!”竟敢将他掉在房梁上吊一夜,还塞住他的嘴,三月的夜里也很冷好吗?
“此仇不报……阿嚏……”
“所以……”小福子心里嘀咕,所以这就是两人都看过对方的身体,姑娘说话怎么不说清楚呢?害他胡思乱想,一夜都没睡好。
此时,马车上只有她母女二人,元嘉长公主看梁杳杳手中紧握的白瓷瓶,往她身边坐了坐。
那陆姑娘说得那啥是哪个啥?两人还都看过对方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小福子知道萧祁懂分寸,可就怕万一。
“阿嚏!阿嚏!”
“这就去吗?主子等等我,长平,备马车---”
梁杳杳转眸看向她娘,微微笑了笑,“娘在说什么?”
那么他呢?他一直住在陵阳王府,可是因为那位如今人人传扬的小陆神医?
梁杳杳再次陷入思绪中。
“陆神医,陆神医请用茶。”韩淳端着一杯花茶递给陆筝。
陆筝看着面前秀丽的小姑娘,笑道:“我叫陆筝,你们不必一口一个陆神医唤我,听着心中不安。”
韩淳一怔,“怎么会不安呢,你可是不少人公认的神医,沈世子的腿不就是你治好的,还救活了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