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的心虚。
“那...咱们先回家。”楚夕尴尬开口,她又不是红杏出墙,这没由来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陆左煜终于抬起头,黑眸锁住楚夕的脸,淡淡质问:“开车还用戴口罩?”
楚夕:“...我觉得,车里面的空气不好。”
陆左煜深深看了她一眼。
回去的路上,楚夕好几次都想跳车逃跑,无奈身边的人眼神死死地盯着她,楚夕感到巨大的压力。
一路忐忑地回到庄园,已经是黄昏时分。
楚夕匆匆跳下车:“我去上个厕所,憋死我了。”
话音落,人已经跑得没有影子了。
跑到卧室,楚夕溜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扯下黑色口罩...丫的,果然如她猜测,唇角已经有些红肿破皮。
秋柱赫就像一只发疯的狮子,楚夕一边无奈,一边心有余悸。
取来帕子,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去擦破了皮的嘴角。
还没擦上一分钟,楚夕赫然发现,镜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倒映出陆左煜的身影。
楚夕:...
心里默默给自己点根蜡,居然忘记关门!!她心虚地瞅着镜子里的陆左煜,尴尬解释:“这个...都是意外,你不要在意。”
陆左煜将她手里的湿帕子取来,声音冰冷:“我帮你。”
楚夕可不敢说不,陆左煜的醋缸子都能提供全世界的销量。平时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就是不能碰到这冰块的底线。
以前碰到他底线,顶多被他冷言冷语讽刺几句,再克扣几个月的零花钱。
现在碰到他底线...第二天
就别想起床了。
楚夕赶紧站直身子,捋顺一身的毛,乖乖地让他擦拭嘴角。
楚夕小声解释:“这不是我自愿的,秋柱赫他...比较激动,我都拒绝他了的。”
陆左煜俊脸黑漆漆的,显然已经处于恼怒边缘。
他已经大发慈悲地让楚夕和那情敌见面,又实在放心不过,偷偷到地下车库等楚夕...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她也没回来,陆左煜几乎想要冲上去逮人。
好不容易楚夕回来了,却戴个黑色的口罩,一看就发生了某些事。
瞧着楚夕樱红唇角上的咬痕,陆左煜心里百般复杂,十缸子的醋被打翻,全世界都是酸溜溜的醋味儿。
浴室里只剩下水龙头哗啦啦的声响。
陆左煜擦她嘴角的力气很大,楚夕刚开始还能忍,渐渐就有些难熬。
她躲开白帕子:“嘴都要擦没了,要不我去上点药?”
陆左煜脸色极难看。
楚夕心里深深呼吸一口气,朝他眨眨眼睛,调配出库存最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看着陆左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嘛~”
陆左煜的手僵了僵。
楚夕心里偷着乐,她最近特别喜欢用这个“装淑女”的法子对付陆左煜,瞧着他忍耐的俊脸,楚夕觉得万分有趣。
于是,不怕死的楚夕再接再厉,捏住他的衣袖摇摇摆摆,继续可怜兮兮说:“煜哥哥,人家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陆左煜额头青筋暴露。
楚夕女扮男装好多年,动作神情都和男孩子没有差别,现在像个小丫头似软软糯糯,陆左煜心里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过期的榴莲、喝了几百年的果汁...
楚夕瞧见陆左煜那张冰山脸,总算有了正常人类的气息,楚夕童鞋当即露出笑容:“这次原谅我呗,秋柱赫他陪了我三年,亲我一下没什么的,你是陆氏集团的大总裁,千万不能小家子气的。好不好,亲爱的煜哥哥?”
陆左煜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煜哥哥三个字,从楚夕嘴里说出来,有种诡异的不适应感。
这是楚夕惯用的法宝,寒碜他。
“煜哥哥,咱们去吃饭成不?”楚夕继续寒碜,露出小白兔般纯洁无暇的笑容。
陆左煜终于忍无可忍。
一把抓出楚夕,往卧室里拖去。
楚夕被甩到床上,俏脸绷不住了,瞧着越来越近的陆左煜,当即恢复如常:“冰块,咱们是文明人。”
陆左煜单膝卡在床头,慢条斯理解开西装领带,眼眸里有深沉的火焰。
陆左煜道:“我慢慢检查。”
“检、检查什么?”楚夕抱紧枕头,心里警铃大作,“窝草这还是大白天,你检查个毛线!秋柱赫又没有对我做什么,亲一下怎么了?”
陆左煜将西装领带甩开,将欲要逃跑的楚夕拖回来。
对付不听话、四处拈花惹草的小狐狸,只有一个办法——吃掉。
一顿晚餐也省了,房间里很快传来和谐的声音。
第二天,楚夕还在起起伏伏的睡梦里,就直接被人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