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部分警察朝西区移动。”
...
黑影杀手垂下头,手指悄然攥成拳头:“继续搜,我就不信这个楚夕能逃!”
莫少时隔数月,第一次亲手安排的暗杀计划,居然面临失败的惨痛风险!
就是拼了这条命,今夜也必须见到楚夕的尸体!
...
楚夕溜入西区,月上柳梢,盛夏灼热的夜风呼啦啦往脸上刮,远远没有摩天轮上舒爽。
没一会儿楚夕后背尽是热汗,一擦额头,热乎乎全是汗水。
她咬牙,低头道:“老王,估计有3-5个人在追我。你们要小心,他们很可能是警察或者工作人员。”
王特助异常焦急,连忙问:“楚小哥,你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派人接你。”
“我必须保持移动,不然你们接到的是爷热乎乎的尸体。”楚夕压低声音,瞥到远处灯火辉煌的一块地儿,“你做两个假象,假装在某些找到我。”
“成,楚小哥你千万别出事,不然陆总肯定一辈子光棍。”
楚夕:“...咳,放心。”
挂断电话,楚夕一溜烟儿往灯火辉煌的那处地方跑。
她看得清楚,游乐园边缘处,似乎有很多人——只要人多,她就能安全。
游乐园边缘,高大明亮的摄影棚亮起,剧组摄影人员嘈嘈杂杂,群演在旁边嗑瓜子聊天儿,准备今晚的夜景拍摄。
楚夕眼睛一尖,瞄到僻静的演员后台休息室,身子在夜色掩护下悄然钻进去。
推开一间房门,门没锁。
楚夕猫着步子进去,空调的清凉骤然驱散她一身的暑气。
演员休息室安安静静,楚夕四顾无人,赶紧跑到化妆台前,拧开那里的玻璃瓶,咕噜咕噜猛灌水。
跑了一路,她早已经渴到嗓子冒岩浆。
休息室安安静静,只有楚夕粗鲁喝水的咕噜声,半瓶水入腹,散了一身热汗,悬吊吊的心总算放松下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托米推开门,疑惑道:“我记得来的时候锁了门,怎么就开了?”
秋柱赫摇着薄薄的羽扇,走到凉椅旁坐下,淡淡道:“托米,我先休息半个时辰。”
托米忙不迭点头,道:“赫哥,我去和导演对接下一场戏。桌上有澳洲进口的纯净水,您渴的时候可以尝一尝。”
话音落,勤奋的小托米助理抱着工作记录簿,欢欢喜喜跑出休息室,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
门栓自动扣锁的声音,清晰入耳。
秋柱赫慵懒靠了一会儿,凤眸半眯,随手取来桌上的玻璃瓶,优雅轻抿一口————
俊眉微皱,秋柱赫放下玻璃瓶,疑惑地望着仅剩一半的纯净水。
他记得,托米每天都会定时换水,绝不可能是半瓶。
而且,手指摩挲玻璃瓶,似乎还有淡淡的汗渍——莫非,有人喝过这瓶水!
秋柱赫美眸一冷,啪地甩开玻璃瓶,起身往旁边的浴室冲去。
居然有胆大包天的家伙,偷用他专用的水杯,他甚至还喝了半口剩下的水,他居然还碰到别人肮脏的汗渍!
此等恶劣行为,一下子触碰到秋柱赫的重度洁癖症。
温热的水柱落下,秋柱赫褪去外裳,里里外外洗澡,刷牙,试图消灭他人留下的痕迹。
浴室里水汽氤氲,镜子里倒映模糊的身影。
秋柱赫刚取下浴巾,余光无意间往镜子一瞥,墙角有道熟悉的少年身影。
他猛地回头。
楚夕抹去脸上的水渍,尴尬地朝他挥挥手:“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秋柱赫:...
楚夕也很无奈,早知道这间演员休息室是秋柱赫的,她说什么都不会钻进来。
浴室面积很小,楚夕除非隐身,否则一定会被发现。
她眼睁睁看着秋柱赫跑进浴室,宽衣解带、洗澡刷牙,楚夕只得缩在角落里,假装抬头看天花板。
秋柱赫脸色青红交接,腰间围着白色浴巾,暗红色头发湿漉漉搭在肩头,处在暴怒的边缘。
眼神仿佛要杀人似,死死瞪着这臭小子!
每次碰见楚夕,准没有好事!
楚夕尴尬道:“我、我先出去,你继续洗。”
脚还未迈开,楚夕耳朵听见开门声,还有隐隐的交谈。
有人道:“搜一搜这间屋子,楚夕可能逃到剧组。”
另一人声音冷酷:“是!”
楚夕一听,那几个杀手居然找过来了?她当即回头,压低声音:“秋柱赫,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