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然转身,一道寒光自手中射出,擦着鲁见天脸颊而过,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鲁见天瞬间全身无力,还未意识到是什么原因,就坠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江祥晖木然地看着鲁见天颓然倒地。即使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使他亲手用簪中的小刀制服了鲁见天,仍然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一刻还软语温存,怎么就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鲁见天悠悠清醒,发现自己身处江祥晖的寝室,而且又躺回了床上,只是被摆成趴伏的姿势,双手双脚都被绳子分别捆在四角的床柱上,他用力挣扎,却毫无用处。
江祥晖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别白费力气了,这四条绳子加拧了牛皮索,就算你手里有刀一时半刻也割不断它。”
鲁见天顺声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江祥晖坐在床头,脸色铁青,眼睛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为什么那么做?是什么使你竟然拿刀威胁我?咱们前半夜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你不是也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吗?怎么就为了那五个郡和我刀剑相向?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祥晖越问越怒气勃发,俯身瞪视他,“以前我问你你不回答,我也迁就你不问了,现在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把你的一切身家都给我交待清楚!”
鲁见天咬唇不语,江祥晖扳开他的口,“不许咬嘴唇!”他用食指揉着鲁见天咬出的深深齿痕,鲁见天想把脸转开又被他以手定住,干脆闭上眼,不看也不理他。
江祥晖坐到床头、鲁见天面前,捏住他的下颔往上抬,迫他面对自己,放肆地抚摸他的脸,从额头到下颔,细细地摸了个遍,最后停留在他唇上不住来回摩擦。
身体被捆绑着按压住,以极其屈辱羞耻的姿态趴跪在男人面前,鲁见天羞愤欲死,江祥晖凑上来吻他,他转头躲避,江祥晖却一直追逐,最后准确地噙住他、咬住他的舌尖,不让他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这是一个极为浓烈的吻,贪求、强硬、激烈。少年的口腔被男人尽情蹂躏,一次一次地变换角度、反复吸吮,一直探索到最深处,好象连脑部都被对方侵犯了一样。
“呜……唔……嗯……”被深深吻着,鲁见天觉得浑身舒畅,全身逐渐热了起来,刚才还令人战栗的视线现在仿佛骗人似的变得温柔无比,男人的双手探进他的衣襟里,按住他胸膛上的突起旋转爱抚。
“唔唔……唔唔唔……”鲁见天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哦,可那双大眼睛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仍是极为清澈,让人能看见其中蕴含的所有坚定。
江祥晖突然松开他的嘴,起身离开床头,背后突然压下的重量让鲁见天吃惊地睁开眼扭头往后看,见江祥晖一脸认真又疯狂的神色,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件地离开身体,因为手足被捆着的关系无法完全脱掉,江祥晖就让它们挂在手腕和脚踝上。
“不!江!别这样!别这样!”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受江祥晖!在这种情况下做爱会玷污了爱情!不仅轻贱,而且屈辱!
但江祥晖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俯身以唇代手怜爱着鲁见天的脊背,“天,你总是用坚硬的外壳包装自己,但你其实没那么坚强,强撑久了也要休息。离开了我,你会在谁怀里放松身心?你寂寞、孤独、脆弱的时候,找谁安慰?为什么不学着依赖我呢?”
鲁见天仍是倔强地不语,江祥晖把他的头扭转过来,见他的目光笔直地瞪着自己,没有丝毫畏缩。
三年前的鲁风彦柔弱中有韧性,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露出坚强;而鲁见天正好相反,总以冷硬的态度对人,唯有在他怀里全然忘我之时,才会卸下一身的尖刺,流露脆弱。此时此刻,鲁见天的倔强给他的感觉更象当年的鲁风彦。
“你总是这么倔傲,让我又爱又恨。”江祥晖手指在他脸上流连,“真希望我能狠下心把你扔给底下人大刑伺候,可又舍不得,即使你不爱我、甚至差点杀了我,我还是不能自拔。”
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鲁见天却从他的声调中听出一种不祥的感觉。“你倒底想干什么?”他已准备好接受严刑拷问和残酷惩罚,却想不出江祥晖会用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