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整整懊悔了三年,心一直痛到现在------
忽然,一阵兵交击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江祥晖抬眼望去,见对岸一人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围追堵杀、且战且退,忽地飞身而起,跃上龙牙口的大石,迅捷如飞鸟,眨眼就跳到了这边岸上。那些黑衣人追踪而至,又在这边河岸把他围住。
飞马赶上来的侍卫长刘迎建也看见了这一幕,道:“看那人的穿着,象是山里的猎户,他们经常越界打猎,也许是咱们南江国的国民。”
江祥晖皱了皱眉,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倚多欺少了。尤其他现在心情正糟,这些人摆明是老天送来给他出气的,听刘迎建这么一说,打架的理由就更充分了!他跳下马,抽出宝剑,“咱们去救他!”
战局中两方逃的那人固然处于劣势,但追的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未,江祥晖带着刘迎建加入战局,把满腔郁气全撒在这帮藏头缩尾的人身上,其势如摧枯拉朽,转眼就劈倒了四五个,剑下毫不留情。剩下三人的见势不妙,急忙撤退。
江祥晖出够了气,也不追赶,倒是被追杀的那人大喊:“别放走他们!”劈手夺过刘迎建背后的长弓和箭囊,一下子三箭上弦,射了出去,逃跑的三人应声而倒。
刘迎建脱口喝了声彩,“好箭法!”
江祥晖走过去问:“这位仁兄------”
那人转过身来,还未及道谢,猛地身子一摇,倒了下去。
江祥晖反射性地抱住他,发现他身上有不少伤口,鲜血迅速染红了自己身上的白袍。
刘迎建大略一数,这人身上有十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上的衣服都尽被鲜血染红湿透,不禁啧啧称赞:“真是条硬汉,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撑到现在,还能射出这么精妙的箭。”
江祥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少罗嗦,快把金创药拿来!”
他随手拨开这人脸上汗湿的乱发,一张他做梦也想不到能在这里看见的容颜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令他恍在梦中,虽然上面布满了血迹和擦伤,但还是看得出是张很俊俏的、文雅清秀的脸。
“彦!”鲁风彦应该在东鲁国皇宫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落得这么狼狈?难道叛军攻入京城了?他逃出来向自己求救?不!不会,如果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东鲁国内乱的消息一传来,他就想去见鲁风彦了,但又怕看见心爱的人那张生疏客气的脸,鲁风彦如果向他求援,他一定二话不说地发兵,就算父皇为此降罪也在所不惜。可是鲁风彦偏要去求父皇,明知这么做希望不大,也不愿和他再沾上半点关系。
恨他已经恨到了如此地步,却又为什么孤身一人跑到他的驻地来了呢?
第一章
南江国东境大元帅的寝帐内,一个少年睡得正熟。他几乎全身赤裸,新旧不一的伤疤烙印在全身各处,浸出血迹的白色绷带更是触目惊心。
江祥晖心痛地一一抚过他身上的伤疤,三年不见,他的变化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