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猜测跟怀疑,江映书一点都不想拖,她这次回来,本来也是要去找沈舟屿要个答案,那个让她苦苦坚持了三年多的答案。
明明就差不多十米的距离,江映书却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细高跟鞋每落地一步发出的响声,都像是江映书一下下放慢的心跳。
等走到那扇车窗面前,江映书手心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目光微动,俯身轻轻扣了扣车窗。
夜色在一点点沉下来,陵川海边的风大,撩动江映书的裙摆飞扬。
沈舟屿就坐在车里将车钥匙转了向,上锁。
鸣笛声是他不小心按着了,但他没想到江映书会直接往他这边走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沈舟屿却没转头去看江映书,整个人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像个偷了东西怕被发现的小偷。
他早就猜到了江映书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见他,却没想到江映书要见的人是秦如礼。
虽然没想到,但沈舟屿也并不意外,两人的亲密举止他都看在眼里,他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他早就该想到的,管家之前给他说的话,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
看见江映书现在过得很好,沈舟屿觉得这样也就够了,何必再拉着人跟他一起去陷进沈家那些弯弯绕绕里面。
江映书等了几秒没人回应后,又不甘心的继续扣了扣车门。
这后面虽然停了不止这一辆车,可江映书就是能肯定刚才的鸣笛声是这辆车发出来的,而里面的人,大概率是沈舟屿。
也只能是他。
江映书继续急切的扣着车门,指节在敲击下都渐渐泛红,江映书却好像根本没觉得痛。
江映书的视线渐渐聚焦到车窗上自己的脸,胸口渐渐淤积起了一团气,连带着白日里何婷的事一起算着,压得她有些烦躁。
她想不明白,是因为她自己变了之后才觉得现在的人和事都奇怪了起来,还是他们变得奇怪了。
当初千方百计给她留下纸条,想方设法让江映书非要等她三年,还顺便拿着她家里的事诱导她以后必定要去找一次他的人是沈舟屿,现在三年过了什么消息都没有,反而还千方百计的不想见她的人也是沈舟屿。
秦如礼跟了过来,停在江映书旁边跟着她的视线诧异的落在了这辆车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