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太多。
这是一头猛兽!他会撕碎他吃掉他的!!
所有的不甘和挣扎化为了绝望,这是楚汜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面对自己的内心。楚汜是怕着这个男人的,从对视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男人非池中物,跟他针锋相对必定尸骨无存!只是他的身份和尊严不允许他害怕。此刻这种全然被压制的姿态让他顾不得什么外物,只能臣服在内心的恐惧下。
不要……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苏赫巴鲁终于放开了楚汜。但是他就像不知餍足的野兽,仍然意犹未尽的在楚汜红肿的唇上持续地噬咬。
“别这样看着我……”苏赫巴鲁轻叹,“楚汜,别这样看着我。”
不知什么时候,楚汜的眼睛里已经饱含了泪光,他用力睁着眼不让眼泪落下来。此刻他只是愤恨的看着苏赫巴鲁,眼睛里是无法隐藏的不甘和委屈。
苏赫巴鲁松开对楚汜的桎梏:“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犯罪。”
“不是吗?”楚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坐起来用毯子包裹住自己全身,“我以为,鞑靼的首领,将军,至少是个君子。没想到,呵。”
那一声“呵”讽刺意味十足,苏赫巴鲁伸出手扳起他的下巴:“你这口伶牙俐齿……楚汜,你就不能乖一点吗?这样就会少受很多苦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摩挲着楚汜身上的绷带。
楚汜无法转动自己的头,也无法避开他的触碰,只能以眼神和笑容讽刺道:“然后乖乖的成为你的禁脔?真是好想法。”
苏赫巴鲁沉默。
楚汜最害怕和苏赫巴鲁独处时候的沉默,因为这往往意味着苏赫巴鲁正在思考问题——如何处理他的问题——以往的经验来看,他思考的结果并不怎么令人愉悦。
楚汜不安地把毯子紧了紧。
“你最好还是乖一些,好好养伤——为了你那些同伴。”苏赫巴鲁最后留下这句话,转身出了大帐。
该死!他怎么忘了!
楚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恨恨地把矮几上剩余的药全部灌进了嘴里。
绍景……
他用毯子蒙住自己的头,心里是对绍景无尽的思念。
绍景不能来救他,他懂的。在这敌人的地盘上,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
“苏赫巴鲁。”巴音看到向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苏赫巴鲁居然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我……”面对自己的好友,苏赫巴鲁只说了一个字,又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巴音和苏赫巴鲁走到一处高地,他坐在了高处的草地上,随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处,“坐下说。”
三月的春风吹遍了这片大地的每个角落,沉寂了一个冬日的万物逐渐苏醒。草原上生命力最顽强的不知名的野草和野花已经萌芽,散发着勃勃生机。
“我觉得迷惘。”苏赫巴鲁坐在草地上,眺望着远方的狼牙关出神。
“迷惘?”巴音有些诧异,“这个词不适合你,苏赫巴鲁。”
“那么来让我猜猜……”巴音接着道,“是在你帐篷里那个浑身是伤的俘虏?”
苏赫巴鲁用沉默以示回应。